“師姐勿怪,這不是看師姐一直在隱藏身份,不好相問嘛。至于問司師姐,那就有點太過失禮了。還是問本人為好。”秦旸賠笑道。
“算你過關,”弦主彈完最后一調,道,“師姐我的真名,便喚作‘墨——”
“轟!”
天空突有驚雷炸響,青天白日之下,有晴天霹靂閃過。
秦旸和弦主皆是身影一動,出現在二樓陽臺上。
“轟隆隆——”
本來晴空萬里的天空,此時卻是烏云密集,恍如黑云壓城般,一道道雷電在烏云中滾動,一股無形的威壓,讓秦旸和弦主如臨大敵。
若是普通的雷云,以秦旸和弦主的實力那是完全不懼。以秦旸的身軀,那是生受雷電都可毫發無傷。
但現在的天象卻非是自然景象,而是人為所致。那人······難以力敵。
“煉虛?是矩子?”秦旸不由道。
不會這么巧吧,剛說到矩子,矩子就來了,還是說矩子就在稷下學宮之內?
“不是矩子,‘止戈流’的氣機不會這般狂暴霸道,這氣機,簡直就是順昌逆亡,和‘止戈流’的氣機大大不符。”弦主面色凝重地道。
不會是矩子,也不該是稷下學宮之人。因為稷下學宮出自儒家,雖被儒家中人斥責離經叛道,卻也不會有這般狂暴的氣機。
這氣機,只屬于外來者。
“看來稷下學宮中來客人了,”弦主拉起袖子,拂過臉龐,“我們過去看看。”
當袖子落下之時,弦主已是換了一副面容,清冷秀麗,如冰封之霜,連那目光都好似附上了一層寒霜,與其對視有種渾身發冷的感覺。
稷下學宮樂執令莫問弦,登場。
“師姐,那我呢?”秦旸指指自己。
他在稷下學宮中可是個陌生人,就算冒充學子,沒有事先準備的情況下也容易被拆穿。
“這個嘛······”弦主上下打量著秦旸,“聽說你很擅長易容偽裝,正好,師姐我就有一個弟子身份給你偽裝,就是不知你肯不肯用了。”
“這個身份該不是······”秦旸有種不詳的預感。
要是他沒猜錯的話,這個身份就是——
“你之前見過的。”弦主笑瞇瞇。
就是弦主的另一個馬甲,被譽為“第一才女”的紀梵兮。就在剛剛,弦主還用紀梵兮的臉來為他彈琴。
現在,弦主竟然要秦旸頂著紀梵兮的臉,這感覺簡直是·······
難以形容!
“還有其他選擇嗎?”秦旸問道。
“樂部大部分都是女子,選擇有,但你都不一定喜歡。”
意思是所有準備好的身份都是女性嘍,秦旸感覺很絕望。
這時,天空中的雷鳴聲突然變得密集起來,殃云匯聚之地,又有異變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