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機回頭看向面如刀削般堅毅的中年男子,感激道:“多謝了。”
要不是御執令及時出手,他現在恐怕都快走火入魔了。夏皇之氣,當真異常!當真恐怖!
“數執令,天稷宮中是何人?”
方正嚴肅的身影落在天稷宮前的天元廣場上,稷下六部的禮部執令楚昭南問道。
隨后,書執令,還有帶著自家弟子紀梵兮的樂執令也同時趕到。除了已經離職的射執令葉尋夏,稷下六部的執令已經皆數到場。
王玄機看著一眼眾執令,張口道:“天稷宮中的人,是······”
“數執令,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陰風忽來,身著暗紅色的衣袍的陰祟身影如鬼魅般出現,看著王玄機陰惻惻地道。
宮中的司禮監掌印太監!
眾人心中皆閃過這個念頭,他們作為稷下學宮的執令,雖然和宮中沒什么來往,但對于宮中的一些有權有勢者,還是認識的。
司禮監掌印太監,又稱“內廷之相”,負責掌管大印,為皇帝批閱后的奏折蓋章。
對于皇帝而言,掌印太監是最信任之人,也是最為忠誠之人。這大太監在此,天稷宮中的來人是誰,眾執令也都知曉了。
不過知曉是一回事,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顯然,夏皇這次來的目的有些不單純,他并不希望自己來此的消息傳得到處都是。
所以,在場之人都要三緘其口,就算知道,也不能說出口。若是傳出去了,首先就要論他們的罪。
這就是皇帝的強勢和霸道。
“祭酒可在天稷宮中?”弦主突得問道。
“那位有要事與祭酒商談,諸位執令,還請前去安撫學宮中的學子和講師,莫要讓學宮生了亂子。”大太監以柔和卻不是強硬地語氣說道。
“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別在這呆著。”
書執令輕笑道:“王公公,若是在下沒理解錯的話,就是這意思吧。”
“怎的?這稷下學宮還有我等六部執令不能去的地方嗎?”御執令露出一絲譏笑,道,“那未免也太霸道了。”
六部執令的地位僅在祭酒之下,他們分工管理稷下學宮中的諸般事務,即便是學宮中最重要的地方諸圣堂,他們也只需報備一下便可入內。這稷下學宮,還真沒他們不可入的地方,尤其是眼前這座天稷宮。
“王公公,還請讓開,我等欲要求見祭酒。”禮執令道。
這般聲勢都鬧出來了,可見天稷宮中的狀況相當不妙,稷下學宮的六部執令在這時候都站在他們的祭酒這邊,欲要進去助祭酒一臂之力。
眼見此景,大太監王植的面色更為陰沉,濃郁的陰氣在他頭頂交織成閻羅之相,森森死氣在腳下蔓延。
“真真是大逆不道!”他陰沉怒罵。
稷下學宮是大夏的人才培養基地,是為大夏強大而存在,但現在,稷下學宮的六部執令卻是為了祭酒而選擇站在夏皇的敵對面。
這真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