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一副神完氣足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心臟出了問題的跡象,正常得有點不像話。
“叛天族人的血脈之能越強,病情就越嚴重,反之,也可以說是病情越嚴重,血脈之能就越強,”秦旸低頭在晶瑩的小耳朵旁說道,“司夜的心臟快到了承受極限,卻也讓他的氣血到了最鼎盛的狀態。在問題爆發之前,他會比誰都健康,一旦心臟開始病變,那也會是前所未有的劇烈。”
“當然,作為天都少君,司夜也不會缺少抑制病變的方法,天都那邊到現在都還任由司夜四處挑戰,就說明他的心臟問題還能壓制。”
耳邊的熱氣,讓弦主的面色變得紅潤,但她還是鎮定道:“你想要吸收他的氣血,難道就不怕你的身體出現問題嗎?”
“不一樣的,我和他,終究是不一樣的。”秦旸未道明深意,只是說二人不一樣。
他們二人,的確不一樣,要不是修煉了人仙武道,秦旸最多只能喚醒部分血脈,甚至于連這部分血脈都不能喚醒。
之所以呈現出叛天族人的白發白膚特征,是因為秦旸的武圣之血融合了叛天族的血脈,而非叛天族的血脈改變了秦旸的身體。
這兩者之差異,便在于一主一次,秦旸的身體融合了叛天族血脈,是為主,在汲取優點的同時,也屏除了缺點。
是以哪怕吸收了來自司夜的同源血脈,秦旸也不會出現病變的跡象。
二人討論司夜之時,目光也不曾收斂,這讓司夜也在同時注意到了秦旸和弦主。
只不過秦旸此時是以秦羽的面容出現,司夜在見到這個手下敗將之后,就不感興趣的轉移目光,完全不知道此時的秦羽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歐豆豆。
在司夜身后,一道蒼老的身影佝僂著身子,隱藏在陰影之中,當他見到司夜目光偏移之際,不由低聲問道:“少君,又找到合適的目標了嗎?”
“手下敗將罷了。”司夜毫不在意地擺擺手。
“本以為那秦羽能知恥而后勇,沒想到他在敗給我之后,還沉迷起了美色,他已不配成為我的對手。郭純陽的劍法,也算是所托非人了。”
時刻不忘抱著美人的秦羽,在司夜眼里已經是喪失了試劍的價值,司夜已對其不感興趣。
“真正令我感興趣的,還是他!”
目光橫掠,直直看向另一個方向,在那里,錦衣玉服的年輕人負手而立,一身正氣。
“天澤宮,素天真,連他都來了。”佝僂老者看著這個年輕人,喃喃念道。
大玄天澤宮,一個一脈單傳,但令天下人都不敢小覷的門派。天澤宮每一代執劍者都是神兵天晶劍的兵主,身具無量之能,要是不惜代價爆發到極致,哪怕是煉虛也可一戰。
基本上,成了天澤宮的執劍者,就算是一個實際上的煉虛戰力了。并且他日功力精進,突破煉虛之時,也會因為身為天晶的兵主而有著不小的便利。
素天真這位天澤宮傳人,已經從上一代執劍者素挽真手中繼承了天晶劍,其人毫無疑問乃是這場論劍大會的最大熱門,足以和藏劍山莊莊主這位地主相提并論。
論起勝算和實力,連司夜這位天都少君都不一定比得過素天真。
“比起已經廢掉的秦羽,素天真更適合作為我的對手。”司夜嘴角扯出睥睨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