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司夜的那位母親而言,最重要的是讓自己的兒子活下去,而非是讓他一對一勝過秦旸,并奪取心臟。
所以在過去的八個月中,天都之人在江湖各地出沒,為的,就是找到受重傷的秦旸,趁他病要他命。
可惜,秦旸藏的太好,哪怕天都、墨家這兩方勢力全力搜尋,也未曾找到對方一絲蹤跡。
現在八個月過去了,秦旸怕是已經痊愈傷勢了,最好的殺他時機,已經過去了。
老者悄然出屋,緩緩將房門關上,轉身道:“還沒找到秦旸的下落嗎?”
在他轉身之際,或老或中,或男或女的四道身影出現,他們每個人的發色都帶著一些銀白,這銀白不是蒼老所致,而是先天所生。
他們都蘊含著一部分叛天族的血脈,包括這個照顧司夜的老者,實際上都有著叛天族和普通人族混雜的血脈。
因這血脈之故,老者等人在天都之中雖低叛天族人一等,卻凌駕于其他所有人之上,也擁有著不凡的實力。
天都那位主母派老者等人跟隨司夜,可不止是為了照顧他的,更是為了在關鍵時刻相助司夜拿下秦旸。
“秦旸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棘手,直到現在,我等都只能猜測他會前來藏劍山莊參加大論,獲取煉虛機緣。”四人中的一個中年美婦道。
另一個面色蒼老的男子說道:“據主母那傳來的消息,司命大人這段時間一直在監視天都和我們這一行人,若非是因為墨家生變,她還會繼續盯下去,并且我們還一無所覺。”
“司命大人,她是想要徹底站在主母的對立面嗎?”老者寒聲道。
對此,其余人皆是不言,默默低頭。
天都的制度相當森嚴,以他們的地位議論司命,已是逾越,也就是老者身為天都主母的親信,才敢有膽子直言對司命的不滿,其余人就算心有不滿,也不敢明言。
老者有些急躁地來回踱步,“這次論劍大會,秦旸極有可能參與,務必找出他,并將其擒獲。另外,讓天都再增加人手,作為支援,秦旸之實力也許出乎我們的意料,以我們五人之力恐難以將其擒下。”
“是。”四道身影各自散去。
老者在四人離開之后,就地坐在司夜的房前,盤膝打坐。他要護衛司夜的安危,確保司夜能夠安然沉睡。
然而,他卻是不知,從他和司夜進屋之時,就有一男一女攜手接近,在他們所居客棧不遠處,悄悄觀察。
“果然如我所料,天都之中不缺能抑制病變的方法。”感受著那似有似無的同源血脈氣息變得穩定,秦旸露出不出所料的笑容。
“要現在出手嗎?”弦主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直接動手殺了他們。”
“暫時不必,還有其余人盯著司夜呢。”
秦旸的目光,瞥向不遠處的另一家客棧,“司夜的目標是我,這一點,在他進入江湖之后早已傳得廣為人知。矩子他們現在也該想到我那頭白發是因何而來了,他們也知道我遲早要殺司夜。所以,墨家的人其實一直刻意和天都一行人保持在一定范圍之內。我們若是現在出手,他們肯定也會出手攔截。”
“等到論劍大會中再找機會吧。這一次,我和司夜之中必定要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