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作為觀禮者的王無忌,也收到了一朵燦爛的金焰之花。
“好氣魄。”秦旸探手接下空中落下的金焰之花。
熾熱的金焰灼燒成花朵形狀,當它落在秦旸手掌上時,足以讓人體瞬間化為飛灰的溫度試圖侵入秦旸的肌膚,卻被同樣金色的護體真氣所阻擋。
這一朵朵金焰之花可不是送給強者的禮物,而是給他們的挑戰書。這個狂傲的女子,她想要一會群雄。
“叫人驚艷的女子。”司夜手中散出飄渺的劍氣,在空中化作一座燈盞,托住虛空垂落的金焰之花,“一個女子尚有這等豪氣,師兄你卻是藏頭露尾,未免有點太丟天意城的臉面了。”
飄渺的燈盞被輕輕一推,似緩實疾地飛向劍臺外,被一把虛空中探出的長劍接在劍身之上。
“一別經年,師弟還是那般敏銳,是師兄小覷你了。”
好似從虛空中突然顯形的白衣劍客有著俊朗的外表以及內斂的銳氣,他探手將劍身上的燈盞接過,目光注視著上面的金焰之花,銳利的劍光從眼中發出,將金焰之話刺出兩個無法彌補的空洞。
“呵,師兄也還是那般目中無人,”司夜冷笑道,“看出你存在的不止是我,劍臺上的不少人應該都有察覺。只是和我不同,他們有些懶得理你這個小丑一般的人物。”
劍臺上的眾人,不敢說云集了煉虛之下所有強悍高手,卻也有部分匯聚于此,他這師兄難不成以為他那故弄玄虛的隱身方式能夠瞞得了所有人嗎?
當真是在天意城呆久了,連目光都變得狹隘了。
謝情也是將目光轉向這一直暗藏的獨孤天意高徒,道:“云蒙天意城的請柬,謝某是第一時間派人前去送達的,只是沒想到天意城最后派出了閣下這樣的人,‘千秋不敗’的獨孤天意難道沒有挑選徒弟的眼光嗎?”
“藏頭露尾的鼠輩。”云疏狂也是冷笑道。
其余人倒是沒什么冷言道出,但看向此人的眼光也不是太友好。將自己當成看戲之人,將眾人當成耍猴之輩,哪怕淡漠如青月,也不會對這樣的人生出好感。
青年劍客卻是不在意地道:“老師自然不是沒有挑選徒弟的眼光的,因為包括在下和司夜師弟在內,我們都只是老師的學生,而不是他的徒弟。老師沒有徒弟,因為他覺得,能夠真正承載他劍道的人并不存在。獨孤天意千秋不敗,他這樣的人,有對手,卻不會有徒弟,因為世間沒人夠資格做他的徒弟。”
“諸位可以稱呼在下為‘證劍者’,證就劍道的‘證劍’。在下代表天意城,前來奪取論劍大會的煉虛機緣。”
步履輕踏虛空,進入劍臺,證劍者對著尹東來微微笑道:“這第四場,便由在下和閣下一戰吧。那位來自紅樓的女子說得對,總歸是要先讓羸弱之人先退場的。”
此時,劍臺之中金焰點點,在劍臺邊緣形成一堆接著一堆的金火,每一堆金火,都葬送了一個弱者的性命。
而天曌的陽焰金花下,之前好不容易才登上劍臺的人不是自己跳下劍臺,就是在陽焰之下化為一堆灰燼。
也就只有敖仙還有謝玄這等有長輩護持的人,依然還能留在劍臺上。
因為她的舉動,還能參戰的人都算是高手。而在眾高手之中,證劍者卻是首先挑中了藏劍山莊的“劍傲丹楓”尹東來為對手。
“藏劍山莊被稱為大夏第一劍派,便讓證劍者來試試這名頭有幾分真假吧。”證劍者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