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在崇山峻嶺之中,素天真恭謹地站在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身后,道:“師尊,弟子已遵照吩咐,助秦旸勝過矩子。只是······
“你有疑問?”
素白的頭紗連眼睛都被遮掩,但無法掩蓋住玲瓏有致身材的天澤宮宮主素挽真徐徐轉身,看向自己的得意弟子,“你在好奇,為師為何要你去助秦旸?”
“是,”素天真恭敬而不是一絲茫然地道,“秦旸此人,弟子即便是遠在大玄也聽說過他的名聲。其人心狠手辣,旸君過境,處處皆殤,故被稱為‘殤旸君’,弟子很不解師尊為何要助他。而且,師尊不是九算之一嗎?”
“這一代矩子不是上一代矩子,上一代矩子固然有些天真,但他的害處卻不是那么大。而這一代矩子,他一旦行差就錯,就將生靈涂炭。”
素挽真語重心長地道:“你莫要看郭純陽名聲好,就被他的表象給欺騙了。”
“至于秦旸······”
攏在袖中的青蔥玉指突得扣緊,素挽真道:“他還有利用的價值,還不是對付他的時候。”
“這·····”素天真看著自己的師尊,突得有種莫名的錯覺。
他在自家師尊身上看到了一絲陰霾,一絲令人心寒的扭曲之感,但在下一刻,這種錯覺又完全消失,仿佛從來不存在一般。
“是,師尊。”素天真低頭應道。
“回宮吧。”
························
大夏西北,千重山嶺之外。
一只神俊的雪鷹在空中翱翔,飛過千山萬水,路過巍峨的天門,掠過數不清的建筑,飛入如天上云宮一般的輝煌大殿之中。
雪鷹在大殿內盤旋一圈,最終落在盡頭的王座扶手上,雪爪輕踏著扶手上的白色寒霜,連連蹦跳幾下,低頭輕輕啄擊爪下的冰霜。
在那冰層覆蓋上,是一只蒼白到有些過分的手臂,視線沿著這只手臂向里延伸,可以看到一個被冰封在王座之上的白發男子。他閉著雙眼,靜靜沉睡在冰霜覆蓋下,好似亙古不動的石像,面容也停留在三十歲以下,時間在他身上已是完全凍結。
當雪鷹啄擊冰霜之時,那被冰層覆蓋的手背也好似有所觸動,冰封之人眼簾微動,似要睜開雙眼。
察覺到主人的動靜,通靈的雪鷹連聲叫喚,鷹鳴在大殿內不斷響起。
“是嗎?司夜終究還是敗給了秦旸,連氣血也被奪走了。”
冰封之人終究還是沒有睜開雙眼,但空洞的聲音卻是在大殿內憑空響起。他就好似能聽懂雪鷹的話語一般,自語道:“這樣一來,秦旸就集合了兩兄弟的所有氣血了。這樣一來······”
滲人的寒意突然在大殿中彌漫,空洞的聲音突得有些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