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幅圖,無數寶光散諸天下,每一道寶光中都隱現影子,有兵刃亦有書冊,甚至還有一些神獸的影子。
而在這寶光的源頭,卻是依然未散的劫云,以及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
那身影,秦旸估摸著就是那個無面之人,而這些寶光······
“估計就是這個世界的異常源頭了,這些寶光之中,便是我前世各種作品中的神兵利器、神功妙法,甚至還有神獸異獸等奇奇怪怪的物事。那個無面之人改變了這個世界。”
自在楓樹林覺醒了前世以來,秦旸一路來見到了無數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事物,各種僅在前世作品中出現過的物事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也曾探尋過這些個物事的源頭,但饒是以墨家收藏之典籍,也沒能解答秦旸這個疑惑。
他卻是沒想到,今日被蕭冕引到此處,竟然解答了自己長久以來難以釋懷的問題。
“我記得之前蕭冕曾經說過······”
秦旸回憶其當日和蕭冕的對話,緩緩復述蕭冕的話語:“難道你也去過那個地方?”
蕭冕去過一個地方,知道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些圖形也許就是他在那個地方見到的。
并且他還說秦旸的武道和世界上所有武功都不同,認為秦旸也可能去過那個地方,這應該也是他引秦旸到此處的原因之一。
至于其他原因······
秦旸目光落在第十幅圖上。
就在這幅圖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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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禁軍大營,黃公的營帳之中。
黃公黃泰岳向著一個中年儒士抱怨道:“袁公你們可算來了,這些年老夫可是在厲青山那里受了不少的白眼。要不是朝廷現在急需外援,恐怕厲青山將老夫趕出大營的心思都要有了。”
“當初定計之時,你黃公可是第一個請命來此,說是為了儒門,些許面皮不要也罷,現在卻是要來給老夫訴苦了。”中年儒士袁顯笑罵道。
袁顯看似才至中年,實際上這是他駐顏有術,論年齡,他不比黃泰岳小,是以說起話來也是老氣橫秋。
“別提了,”黃泰岳無奈道,“若是當真有用,老夫便是舍了這張臉又如何,但那墨家賊子卻是暗中和玄皇勾連上,且如今極受玄皇信任,老夫這張老臉,丟得不值得啊。”
要是玄皇倚重儒門,那黃泰岳的犧牲無疑是值得的,不就是一張臉的,舍了就舍了,但現在情況卻是只有付出沒有收獲,黃泰岳也是心焦啊。
“無需擔心,”袁顯卻是十分從容地道,“儒墨之爭從古至今,你見過有哪一次墨家贏了?哪怕一開始占據優勢,到最后,不也都是墨家輸得一敗涂地。甚至于······”
袁顯的的聲音微微低沉,“十三年前墨家勢力席卷天下,最后還不是失敗收場?吾等只是略施小計,便讓各國公卿群起而攻之,各國皇帝亦是直接下令禁魔。只要墨家還是那個墨家,就逃不了失敗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