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翦離開后,秦旸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還有什么事嗎?”
一身黑的掩日站在了玄翦先前所在位置,看他這樣子,估計是有重要事情要稟報。
“真是一刻都不得閑啊,說吧,有什么消息?”
“大夏那邊有情況,鐵劍死了,死在藏劍山莊附近的一處小溪旁,為劍所殺。”掩日匯報到。
“嗯?”秦旸正色起來,“死在藏劍山莊附近?那也就是說,鐵劍在論劍大會結束后不久就死了。這該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為何到此時才讓本座知曉?”
論劍大會都過去這么久了,哪怕傳消息的人騎馬趕路都能趕到了,更何況墨家有專門的信鷹,就算消息有所滯后,也絕對能在數天內讓遠在大玄的秦旸知曉情況。
“師者離開大夏之后,夏墨進行了全面蟄伏,再加上郭純陽有派人在找尋我們的據點,致使夏墨的人一心躲藏,很難和剛到大玄的我們建立聯系。”掩日道。
“看起來本座要盡快站穩腳跟的理由又多了個啊。”秦旸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要是秦旸在大玄這邊經營起實力,派人出去接應,那么讓消息及時傳到的可能就大得多。
并且,在大玄這邊建立的勢力非是原汁原味的墨家勢力,也不容易被熟悉墨家的矩子等人捕捉到蹤跡。
大夏的夏墨中人之所以被逼得四處躲藏,便是因為尋找他們的人和他們同源,都是墨家中人,是以才會被逼得連消息都滯后了一個多月。
“派人傳信玄歌,讓她多加小心,另外,傳信司師姐,請她幫襯玄歌一二。”秦旸吩咐道。
“是。”掩日得令離開。
在掩日離開之后,秦旸也是無心彈琴了,他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鐵劍之死極為不尋常,因為在當日,幾乎所有的劍道高手都出現在了論劍大會上,殺鐵劍的人,秦旸也極有可能見過。
而在那一日,論劍大會上大部分劍道高手,都是站在秦旸這一邊。
“也就是說,要是真查出殺人者是站在我這邊的,我極有可能幫他背黑鍋。”秦旸有些頭疼地揉揉眉心。
要是發生在論劍大會結束后一段時間還好,但這大會剛結束,鐵劍就被殺了,那么很有可能黑鍋就會扔到秦旸頭上。
誰叫他當日那般威風凜凜,指揮眾多高手為己用呢?
“殺人者若是當日在論劍大會上的人的話,最有可能的就是天曌、云疏狂這兩個了,天曌是殺手,接受買賣就會殺人,而云疏狂殺人,卻是能夠嫁禍于我。”
“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干的,當日出現在論劍大會上的劍客可不能包含整個天下的劍道高手,至少,傳說中那位天殘地缺門的門主江陵流明就沒出現。”
江陵流明,天殘地缺門門主,天下間一等一的劍客,同時他也是大夏人,但他卻未出現在論劍大會上。
若是鐵劍不為論劍大會參與者所殺,江陵流明可能會是殺人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