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邪劍法·血龍張翼任回旋。”
呼嘯的劍風,盤旋的血龍,道無涯身影旋動,劍心通明,手中血劍和那無形無相之刀光不斷交鋒,凄厲的劍影直挫無形之刃。
但叫道無涯吃驚的是,哪怕隔著這般遙遠的距離,這無形之刀依然能夠發揮叫人震驚的凌厲,簡直就和當面與秦旸戰斗無異啊。
‘必須離開!’
在摸不準秦旸戰力的情況下,道無涯心中一凜,再催真氣,拼著硬受一道,化作一道血虹,直直消失在天空中。
“老七倒是夠警惕啊。”
無形刀光回到秦旸手中,化作虛浮不定的刀形虛影,浮浮沉沉,“這一刀,便喚作‘天意’吧。”
天意如刀,天意無形,天意不可揣摩,這是秦旸將“忘情天書”中最強招“天意”融入自身“諸天生死輪”的成果,在經歷一場由凡到仙的蛻變之后,秦旸開始有意識地將所有所學收攏,融為一體。
不管是“忘情天書”還是已經被煉化的執念障異能,亦或者是其他,都將真正成為秦旸自身的東西,徹底打上他的烙印。
“天意”和正天規,只是開始。
“除了老七之外,還有一個。”
秦旸的目光好似穿透了虛空,直直看向景州境內的那道身影。
成為人仙之后,秦旸的拳意能夠感應日月星辰,靈識前所未有的靈敏,察覺到萬世師的窺伺也不在話下。
今夜,不管是萬世師還是道無涯,他們都是抱著某些不軌的心思到來,若非秦旸突破地太快太猛,且毫無風險,他們現在恐怕已經殺上來了。
“兩個猥瑣而穩健的家伙,逃得毫不猶豫,當真是有點棘手啊。”秦旸輕輕一彈,身影一轉,出現在星動城外的樹林中。
現在不是教訓這兩家伙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
“驚鯢。”
秦旸目光沉沉地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樹林中的俏麗部屬,心中已是有了不好的預感,“你受了傷,是玄歌那邊出事了?”
雖是疑問,但秦旸卻是絕對肯定,是神農教那邊出事了。
驚鯢,也就是月槐聲,她算是弦主的近侍,一直跟隨在其左右。哪怕是有什么要緊事,弦主一般也不會讓月槐聲前來傳信,一旦如此,定是出了大事。
而且月槐聲現在氣息不穩,面色蒼白,精通醫術的秦旸光是看其氣色就知她絕對燃燒了精血,顯然是來此之前經歷過一番苦戰。
“師者,”月槐聲有些虛弱地單膝跪地,“二十天前,弦主身份暴露,被認定為殺鐵劍和弦宗的兇手,帶屬下出逃,之后弦主與司師者聯系,引開追殺,讓屬下前來報信。請師者前往大夏救援弦主。”
“二十天前······”
秦旸面色更顯陰沉,“二十天前的事情,本座竟然連一點風聲都沒收到。看來還有其他人在暗中做手腳啊。”
單憑神農教一家之力,不可能封鎖得這般穩固,讓秦旸遲遲未曾收到消息。哪怕他這段時間以來的精力一直放在渾天星動城上,也不至于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唯一的解釋,就是夏墨的消息渠道被全面封鎖了,發生在神農教的大事無一人能傳到大玄來。
而且弦主的身份被揭露也極為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