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是夠狠心的啊,竟然讓墨師妹遭受追殺二十日,自己等到破境成功方才開始行動。”
“我下令放棄對夏墨消息渠道的封鎖,讓墨師妹被追殺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入大玄,若是秦旸聽聞這消息后第一時間重返大夏,那我便會布局殺他,務必讓他徹底留在大夏。但現在······”
說到這里,郭純陽嘆息搖頭,為秦旸的冷酷和理智而無奈,有種無從下手的失望。
在此之前,郭純陽所屬的墨家中人對夏墨進行連番打擊,并仗著對夏墨部屬的熟悉全面封鎖消息渠道,致使先前的鐵劍之死遲了一個月才傳到大玄。
但這一次,郭純陽卻是下令放棄封鎖,任由消息往來。以他的估算,秦旸大概會在三天內收到消息,并且立刻會有所行動。
然而,事實卻是直到三日前,秦旸破境成功,他方才有所行動,足足遲了十七日。
這十七日,也算是讓郭純陽看透了秦旸的心有多硬,竟然能完全按兵不動十七日。
“確實,這秦旸的心太硬了。”矩子也是如是嘆道。
他們二人都對弦主的遇人不淑感到可惜,也對秦旸的冷酷感到心境。這絕對是他們見過最棘手的敵人之一,若無萬全準備,絕對不宜輕易出手。
若是一個不慎,放虎歸山,那絕對會是后患無窮。
但事實上,秦旸的的確確是直到三日前才收到消息,郭純陽以為秦旸心夠硬,卻不知他此前對弦主被追殺之事一無所知。
“但是,審判庭負責追殺墨侄女,恐怕最后這黑鍋會扔到我們頭上。”矩子說道。
誰都知道墨家是審判庭的核心,審判庭這般窮追猛打,很難說沒有墨家的授意。
要是矩子沒料錯的話,現在其他人都認為這一局是墨家布下的了。
“無妨,我已傳信王無忌,讓他在關鍵時刻留手,暗中放墨師妹一馬,”郭純陽道,“這一次也算是一個機會,逼著墨師妹帶那些潛伏的夏墨之人逃入大玄的機會。而且墨師妹身份被揭露之事極為不尋常,我們也許在此事中找到一些線索,進而尋到那個人。”
“那個人······”矩子頓了頓,“你是說······唐青鳳?”
“嗯,”郭純陽點頭道,“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我已有七成把握確定這家伙還活著。當初葉長庚說的沒錯,唐青鳳也是叛徒之一,并且還是最大的那個叛徒。唯有身在大夏的九算,才能對老師造成最直接的威脅。唐青鳳是叛徒,那個不知何時死去的弦宗,也該是叛徒之一。”
“連我們都不確定弦宗的生死,卻被其他人輕易揭破,這的確有可能是那條毒蛇的身影。”矩子也是面色凝重地點頭。
“所以我等在此事之中的真正目的,是要逼著夏墨完全撤入大玄境內,并且還要抓住唐三這條毒蛇。至于對付秦旸,暫做旁觀,若是當真有機會,未嘗不能出手,將秦旸留在大夏。”郭純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