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于公于私,神農教都必殺弦主。
“殺弦宗之事,本座承認,但殺鐵劍嘛······”弦主輕輕繞著指間的發絲,輕笑道,“這黑鍋本座卻是不背。諸位長老,不妨你們猜猜你們之中到底是誰殺了鐵劍。”
反正也被包圍了,弦主干脆也放下了離開的心思,輕笑著以話術挑明了這事,先干擾對方。
還別說,哪怕是身受重傷,此時弦主這從容模樣也不敢有人小覷于他,對面六人也是因這話語而心中凜然。
只是不知這六人之中,誰是真凜然,誰是假凜然。
“墨家妖女,休得胡言亂語,亂我等心神。”暴躁的禹徒在下一刻直接喝道,“今日不管你如何狡辯,我等都要取你性命。”
“本座本就不打算讓你等放棄仇恨啊,”弦主依然笑得從容,“本座殺了弦宗,更是假冒她多年,你等與本座的仇恨已是不可開釋,本座何需徒勞。”
“但換個角度想想,既然仇恨已是無法解開,那就算承認殺鐵劍又何妨?如果本座當真殺了鐵劍,哪怕不承認,你等也是要殺本座。既然如此,那本座又何必在此事上說謊呢?”
是啊,既然毫無影響,那么就算承認了又何妨,反正都不影響神農教報仇。
但弦主就是不承認,那是否說明,此事背后還有隱情?
在經歷過弦宗長老被取代一事后,眾長老不得不多想。也許,還有一個神農教長老中還有一個叛徒呢?
這時,秦旸也是含笑道:“本座聽聞禹徒長老擅水利,這水利工程更是大工程,需要不小的耐心。禹徒長老如此急躁,緣何能擅水利?難不成·····禹徒長老是裝的?那殺鐵劍的人就是你?”
又是一言,直戳眾人擔心之處。
秦旸和弦主都是玩弄心計的高手,秦旸這近幾年來最大的攪屎棍就不提了,弦主當年能夠取代弦宗長老,也可見其心機城府。這兩個人寥寥數語,便叫其余眾人中生出來齷齪。
“夠了!”
剛厲的刀氣在地上斬出深深刀痕,兇惡的刀意掃開了眾人的雜亂心思。
只見兵主長老手持虎魄,大聲喝道:“不管是否有叛徒,都先殺了弦主再說。先殺弦主,再有叛徒跳出來,那就再殺叛徒,老夫就不信虎魄刀下還有殺不絕的人,不管誰是叛徒,老夫都會斬其人頭。”
“現在,集中注意,先殺這害了弦宗性命的夏墨弦主。”
“眾人,組陣。”
一聲令下,眾人皆動。
兵主長老雖非教主,但其坐鎮神農教多年,乃是神農教的擎天之柱,他的話語,并代理教主的藥王長老還有用。
此時兵主長老一聲令下,眾人便摒棄雜念,“地澤二十四”霎時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