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已是和大玄幾乎不分彼此,一旦大玄國滅,那道門就是孤魂野鬼,比之被逼入西域諸國的佛門還不如。
所以哪怕是明知蕭冕之恐怖,道門還是一次次選擇與蕭冕對抗,而不是放棄大玄,逃到他國。
相比較道門,秦旸卻還沒到那種毫無退路的地步,即便大玄國滅了,他也最多是前期努力付諸于流水,不至于落魄成喪家之犬。
“天師這是要空手套白狼啊,”秦旸嗤笑道,“并且道門那位玄前輩的行事風格,本座也有所了解,真要讓對方出現,恐怕第一個打的就是本座了。”
玄九天的時代雖然距離現在已經過了這么多年,但想要了解一下對方的行事作風還是能輕易做到的。
這一位,雖是女冠,行事卻是霸道的緊,是眼中揉不得沙的那種。玄九天被困在某地還好,一旦重見天日返回大玄,第一個就是要把秦旸打一頓,至少也要奪過主導權才肯罷休。
她若是出現,固然能幫大玄應對獨孤天意,但對于秦旸而言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紫陽天師還是想好給出怎樣的條件,再來與本座相商吧。”
秦旸一揮袖,斥散眼前的神念虛影。同時,一股無形引力推在元陽道人身上,令其不斷飛退,不多時就出現在之前和那闡道教弟子分開之處。
“送客吧。”
聲音從高臺上遙遙傳來,之前的闡道教弟子悄然出現,向著元陽道人道:“元陽道長,請。”
元陽道人眼見此景,也是知曉無法糾纏,干脆就隨著這弟子離去了。
而在高臺上,太素見秦旸揮手送客,道:“貧道也曾聽說過那位‘天下第一道’的事跡,其人修的是陰陽雙極之功,掌勁強橫無比,為人也是剛正不阿,是以才會和守正辟邪的正一道交情深厚。”
“不過她也不是什么固執己見的老頑固,不會當真為了一己之見在此時和你翻臉,但該有的敲打還是不會少的。”
“不管她會不會與本座翻臉,本座都不打算讓她現在出現,”秦旸道,“本座現在初掌大權,道門依然算是本座的對手,可不想做資敵之事。更別說,那地方危險莫測,連云九天都陷在了那里,本座憑什么認為自己能比云九天更好運?”
云九天實力比自己強,見識也比自己廣博,但還是陷在了那里,秦旸估摸著要是換做自己,也就只能和云九天比比運氣了。
但將安危寄托在運氣上,那是有多么缺心眼啊。
秦旸這人雖然深知有時候就得賭,但也知道能不賭就不賭的原則。一個人要是什么事都想賭一下,那他離死也不遠了。
“而且就算云蒙要入侵大玄,本座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進行應對。更別說,云蒙入侵的對象也不一定是大玄。比起大玄,現在依然一片混亂的大夏無疑是更好的選擇。”秦旸道。
反正他是不想做資敵之舉的。
不過有時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去做,它就不會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