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刻圖形,比之蕭冕的手藝更為絕絕,一筆一劃都給人親眼所見之感,恍惚間似跨越歲月長河,見到遠古時代的盛景。
并且和當初在見到的圖形不同,從第四幅圖開始,石刻的主角就成了一個手持書劍,乘風御氣的年輕人。
年輕人遨游世界,見過最北極之處的白熊,也去過最為熾熱的無盡沙漠,也曾去九天之上吞云吐霧,更曾站在無垠星空中俯瞰大地。
“不,不是俯瞰大地,是俯瞰星球。”
秦旸感覺到一股不自覺的戰栗感,那是極為興奮的顫抖,“他已經出了大氣層。”
他的神識在劇烈波動,整個人都有一種興奮和喜悅。
以人身遨游太空,這是凡人萬萬不敢想的境界,哪怕秦旸知道自己終有一日也能做到此舉,但不妨礙他此時的熱血沸騰。
這是一種向往,也是一種期盼。
‘此時的武道還能做到遨游星空,看來我當真是不能小覷這個世界的武道。’
秦旸繼續向下看去。
這一處的石刻,遠遠不止十幅,它幾乎是道盡了一個人的一生。
遨游世界之時,這人興致起了,也在各地道一些學說,傳一些武功,這整個世界遨游下來,各地都出現了文明之火。
而當他浪遍了整個世界之后,便安定下來,在一處閑居,偶爾也教教弟子,閑散得很。
比起另外兩位傳道的、傳佛的,這一位比較隨心,但因為浪遍了世界,也是桃李滿天下。
要是沒有最后兩幅圖,這應該是一個比較圓滿的故事。
倒數第二幅圖,無面人遭天劫轟擊,一把利劍貫穿了他的胸膛。
最后一幅圖,占據了三分之二的雷池底部面積,一個個卦象,一重重陣紋,還有無盡的符文,共同組成了宏偉的陣勢。
光是字符都至少達到了上百萬個,符文更是不計其數。
秦旸單單看一眼,都感覺頭有點暈,照心鏡瞬間傳輸了大量的數據,秦旸的大腦不自覺開始運算陣勢,然后他發現在不燃燒劫力的情況下,哪怕是有大羅天配合,他最多也只能運算出半成陣勢。
數據之龐大暫且不提,更令秦旸震驚的,是出現在不少地方的數學符號。
這源于他前世的數學符號,令秦旸心中生出一種不知是何滋味的感覺,也許是懷念,也許是眷戀,也有可能,是對過去的摒棄。
在秦旸蘇醒記憶之后,他練武,經營勢力,努力變得強大,但變強的源頭卻是因為他不甘弱小,但他從未想過變強之后再度返回那個世界。
似乎在他的記憶中,那個世界已經成了單純的回憶。
畢竟那個世界是那般不適合武者生存,哪怕是人仙武道的武者,也難以在那個世界變強。整個世界的環境,都是武者的枷鎖。
然而現在突然又看到那個世界的產物,秦旸心中卻是突然出現了一些復雜的情感,叫他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不過在下一刻,秦旸十分理智地將回憶再度拋卻在過去,心中猜度:‘這個世界的文明進度,有些超乎尋常的快。從部落到國家,從一開始的獸皮衣服到后來的絲綢衣衫,發展得太過迅速了。尤其是這些數學知識······’
種種因素,加上那些出現在前世作品中的武功和兵器,秦旸做出一個大膽的假設。
這個世界,不只有他一個穿越者。在不知多少年前,有一個穿越者降臨在了當時還處在原始時代的此界,并按照自己心意進行了大刀闊斧地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