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秦旸和弦主也在邊走邊談。
話題核心,自然就是剛見面不久的的老九素挽真了。
“上一回論劍大會,老七和老九讓太素與素天真一起相助于我,我就懷疑這二人交情不淺了。今日一見,果真如此。”秦旸道。
“老九似乎是想利用你。”弦主輕輕捋著垂在胸前的長發,說道。
“不是似乎,她就是想利用我。利用我為她那兒子擋災。之前表露的溫情也不過是她逢場作戲罷了,當她看到我面容時那發自內心的厭惡可瞞不過我。”秦旸道。
秦旸的面容是存粹的叛天族面容,白發白膚,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是存粹的叛天族人。
素挽真憎恨司天,憎恨叛天族人,當她見到秦旸之時,那發自內心的厭惡也不自覺地冒出來。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演技也很厲害,但這么強烈的厭惡可瞞不過秦旸的感知。
“素挽真她恨不得叛天族人全部死去,司天和司命都死去之后,我估計就該成為她下一個目標了。”秦旸道。
“既是如此,那為何不提前殺了她?養虎為患可不是你的風格。”
“她還有價值,與云蒙一戰,她也能出一份力。并且我看上了她手中的一件寶物。”
“是何寶物?”弦主起了好奇心。
“天晶,”秦旸面露覬覦之色,“正確來說,是玄宇宙天晶。”
“當日我和司天一戰,發現他的《渾天寶鑒》早已練到了第九層,但第十層‘玄宇宙’卻是完全未現端倪。哪怕他沒練成,參悟玄宇宙也該有點跡象吧。”
“事后我反復想了想,唯一的解釋就是司天并未從素挽真手上騙走全部的天晶,素挽真當年應該還沒被愛情完全迷昏頭腦。最后的玄宇宙天晶,還在素挽真手上。”
秦旸現在日日夜夜吸收星力,并以“宇宙”二經作為根基練就人仙真身,雖然因為大智慧之故推遲了推衍“宙”經的腳步,但等劫力足夠之時,他終究還是會推衍這一部經書的。
十柱天晶中,其他九柱也許對秦旸無甚幫助,但這玄宇宙天晶絕對能讓他獲益匪淺,甚至于可能讓推衍“宙”經的消耗減少幾成。
是以對于這一柱天晶,秦旸是志在必得的。
不過素挽真經歷了當年被騙之后,是決計不會再將天晶帶出天澤宮了,所以秦旸想要拿到玄宇宙天晶,除了強闖天澤宮之外,就只能想點別的法子了。
“早在我發現這叛天族血脈來自于他人之時,素挽真就已經輸了。司天和司命還能算計到我一次,素挽真連一次都不可能。”
秦旸攜手弦主,邊走邊說道:“她想借我對付司天,我有何嘗不想借他對付司天,順便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呢?終究不過是爾虞我詐的把戲罷了,論這把戲,我秦旸自問不輸于人。素挽真終究會為自己利用我而感到后悔的。”
························
三日后,云蒙大軍終于清理掉道路上的一切,急行軍到冶山關。
等待他們不是蓄勢待發的守軍,也不是迎頭痛擊的炮火與利箭,而是人去樓空的城關,以及城關之后被炸藥破壞的道路。
這一次大玄這邊連攻伐戰斗不打,直接選擇了退卻,并將破壞了道路,再拖云蒙軍隊幾天。
搜索冶山關之后,收獲也在預料之內,除了建筑之外,駐軍將能帶走的全帶走了,帶不走的也全都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