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根本層面上來講,使用愿力的人,不管最終發展是往正面的還是負面的,他們的心靈人格都已經開始了扭曲,不再是曾經的他們了。
“看來蒙帝的心思是昭然若揭了,”秦旸道,“他想用這愿力抵達更高的境界,這一次入侵,既是為了云蒙帝國的霸業,也是為了他自身的武道。”
“但這股愿力雖然有兩面性,但經由殺伐血祭而生,想要將其逆轉為正面怕是難度不小。”太素道。
“他需要嗎?”秦旸反問道,“蒙帝需要嗎?修煉‘天魔功’的蒙帝,需要逆轉愿力屬性嗎?”
答案很明顯了,蒙帝并不需要。
天魔氣是最為陰邪的魔氣,至暗至晦,所以天魔傳人能任意吸收萬物精元化為己用,因為再精純的精元入了他們的身體,也將為晦暗魔氣侵染,化為至邪之氣。
正是因此,天魔傳人才不懼真氣和精元出現駁雜,才能不管不顧地肆意吞噬。
要是換做一般的武者修煉這種吸功的邪功,遲早會因為真元駁雜而走火入魔。
真氣精元方面是如此,元神心靈方面也會是如此。
天魔傳人在修煉過程中,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會向著大天魔方向轉化,心境完全和常人心態脫軌。
這樣的魔,怕什么負面情緒干擾。
“最多也就是變成第二個天魔老人,有些瘋癲罷了。不過天魔老人被蒙帝囚禁多年,也許蒙帝已經從天魔老人那里研究出了規避風險的法門。”秦旸道。
既然已經開始行動,那就代表著蒙帝心中有了把握。天魔老人的前車之鑒還在,秦旸可不會認為蒙帝會重蹈覆轍。
這不該是統領一國之人犯的錯誤。
“如此的話,我們得阻止蒙帝的血祭了,”弦主道,“一旦讓蒙帝成了合道,那就糟了。”
“嗯,去吧,”秦旸道,“讓下面人襲殺主持血祭的蒙軍將領,拖延他們的腳步。”
秦旸卻是看起來不太著急,他看著四周圍不斷運轉的星辰,靜靜出神,毫無出手之意。
看他這般鎮定,弦主和太素也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急躁,變得沉靜起來。
秦旸從來不打無把握之戰,也不會在下決定之時拖拖拉拉,若當真有阻止血祭的必要,他會第一時間出動,親自出手襲殺。
而他現在還這般鎮定,就說明局勢還沒超出他的掌控范圍。
感應到身后二人平靜下來的心態,秦旸笑了笑,道:“合道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成的。哪怕是當年天一山的勝利者之一獨孤天意,也是在近些年才成功進入合道。若是單純的力量堆積就能進入合道,也不會輪到蒙帝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
“合道,需要武道煉虛成實,與自身合一,需要踐行所確立之武道,貫通自身之意志。而作為云蒙皇帝和天魔傳人,蒙帝的武道意志不外乎就是毀滅與征服之類的。大玄沒被他打下,這個國度沒被他徹底毀滅,他是絕對進不了合道的。”
“他想進入合道,必須要過我這一關。”秦旸眼中閃過凌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