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冥帝贊道,“旸皇之心機果然夠敏銳。”
“郭純陽以為吾是要讓你以為他們要奪鳳皇,卻不知吾是在做兩手準備。若是能讓你和他們斗起來那自然最好,若是不行,也可將姬無傷交給你,讓你向他們謀取至寶河圖。”
“然后不管如何,都讓本座與矩子對上是吧。”秦旸冷冷道。
無論是哪手準備,都是要讓秦旸入局,充當一根攪屎棍,區別只是主動與被動罷了。
要是郭純陽等人上套,當真要來奪鳳皇,或者秦旸相信郭純陽要來奪鳳皇,那么秦旸就要被動入場。
而若是秦旸吃下了冥帝投下的香餌,那便是要主動入場和郭純陽商談,趁機謀取他們手上的河圖。
不管秦旸主動還是被動,冥帝的目的就都達成了。
“那么······”冥帝意味深長地道,“旸皇你是打算收,還是不收呢?你是要河圖,還是不要呢?”
這是**裸的陽謀,冥帝就看準了河圖的價值,也看準了秦旸不會對河圖沒有一點覬覦之心。
“本座選擇強奪。”
秦旸一掌壓下,無比澎湃的勁力頓時作用于二人之身,不管是地獄道也好,餓鬼道也好,皆是渾身遭受無盡重壓,一身筋骨發出連串的崩折聲。
“姬無傷,本座要了,但你這兩具化體太過叫人厭惡,也留下吧。”
崩裂的骨頭刺出皮膚,帶出淋漓鮮血,渾身內臟都在重壓下碎裂,五臟六腑一塌糊涂。
這是足以讓人生生疼死的劇痛,也是一般而言無可挽回的傷勢。
哪怕是已經提升到返虛層次的化體,也無法在秦旸手下撐過一招。
餌,秦旸吃下了,但冥帝這勝券在握的姿態未免有點讓人厭惡,而秦旸對于讓他厭惡的人,秦旸都是眼不見為凈,要是見了就讓他不存在吧。
“嘎啦啦——”
在亡命水的作用下,地獄道二人哪怕是在重壓之中,也是迅速恢復,餓鬼道更是不自覺地釋放出萬毒,侵蝕周遭。
“旸皇這是氣急敗壞了嗎?”地獄道臉上的面具已經碎裂,露出一張鮮血淋漓卻十分得意的笑顏。
敵人越是憤怒,冥帝就越是喜悅,因為這種憤怒證明了自己的成功。他冥帝,享受敵人的憤怒,享受自己的愉悅。
越是強大的敵人,他就越喜歡看對方憤怒的樣子。
對此,秦旸只是徐徐張開手掌,“亡命水的藥效看起來不錯啊。那么,這樣呢?”
手掌猛地握緊,無形重壓驟然加強十倍。
地獄道和餓鬼道所有的肌肉都被壓成了肉糜,一切骨骼都成了粉末,整個人都變作了一灘惡心的混合物。
這一次,亡命水無法起作用了,這二人都非是萬藥之體,盡管有加了天道血液的亡命水在身,卻也還沒達到全身崩潰還能復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