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便聞驚天巨響,地動山摧之勢在此地上演,無數劍氣破土而出,沖天而起,環繞睥天峰峰頂不斷周旋,令皇甫仁和感到毛骨悚然的銳氣和殺機從那道踉蹌的身影上發出。
這是“止戈流”!但不是皇甫仁和的“止戈流”。
這是唯有真正能與其適應的墨家矩子才能使出的“止戈流”,而皇甫仁和顯然不是這種人。
“無論過了多少年,老夫始終無法忘記當年你使出‘止戈流’時的意氣風發;無法忘記你運籌帷幄,讓兩國戰爭消弭于萌芽之時的從容;更無法忘記······你死在我手中時的悲痛心情。”
“無意,你已經死了,死在我的手中。”
皇甫仁和痛苦地閉上雙眼,一把同樣的戰劍出現在手中。
在這意識空間之中,哪怕墨狂遠在千里之外,皇甫仁和也能以記憶將其化出,因為墨狂已經陪伴他十余年。
“止戈流,開陣!”
另一波浩大的劍氣沖霄而起,森森劍勢伴隨的凜冽的殺機,隨著皇甫仁和的睜眼,兩邊劍氣開始不斷碰撞和絞殺。
“大智慧,你用老夫的心念化出了老夫心中最深刻的場景,褻瀆了老夫亡友,老夫必殺你!”
皇甫仁和看向對面那道身影的雙眼充斥著殺機,手中墨狂爆發出懾人劍氣,“止戈流·鬼破。”
在他對面,那道熟悉的身影露出一絲冷笑,劍氣同出,凌厲劍勢頓起,“止戈流·鬼破。”
兩道身影同時暴起,在互相沖擊的劍氣中殺向對方,剎那間的交錯,便是數十擊的碰撞。
“嗤——”
皇甫仁和的身上突現血痕,血液噴薄而出,哪怕是煉虛武者之身,竟也無法抵擋墨狂的劍氣。
哪怕是重傷之軀,竟然也能勝過皇甫仁和一招。
“這不可能!”皇甫仁和自語道。
哪怕他不適應“止戈流”,以他煉虛境界的實力,也不會這般輕易被上代矩子給傷到。說到底,上代矩子雖能駕馭完整的“止戈流”,但他本身的戰力相較于皇甫仁和來說,只能說是一個戰五渣。
“這怎么不可能,”背對著皇甫仁和的上代矩子冷笑道,“在你心中,你不是一直自認為不如他嗎?”
“你自愧不如,讓你永遠弱他一等。”
“大智慧!”皇甫仁和握劍回身,看著上代矩子的身影咬牙道,“果然是你!你好生卑鄙!”
“你們以顛倒夢想暗算吾,就不卑鄙了嗎?說到底,吾與你等是敵人,既是敵人,那就只有你死我活之說,何來卑鄙之論。《墨武戰韜》之中不也是教人以勝利為目的嗎?”
上代矩子冷笑著消失,好似完全融入劍陣中一般,呼嘯的劍氣四處飛舞,“止戈流·星流。”
“你就倒在此地,成為吾的俘虜吧。”
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星流之劍流星,至極的速度,至極的劍速,讓皇甫仁和應接不暇。
“止戈流”的威能在上代矩子手上施展到極限,若非上代矩子本身實力拉胯,此時皇甫仁和已是被其斬于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