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式留神。”
這一劍,妙到巔峰,帶著精妙的變化,明明劍光暗沉,卻讓眾人看到了劍道的壯麗。
兩道身影互相碰撞,又擦肩而過,幾滴血珠,在空中拋灑出猩紅的軌跡。
一式相較,便有人受傷了。
“妙極的劍式!”公孫衍伸手抹了下手臂上的傷口,肌肉收縮,將傷口閉合,“這樣的劍道高手,卻是藏在暗中當一個殺手,當真是可惜了。”
天殘地缺門說到底,還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組織,并且由于其門派武功的特殊性,更是受到知情者的鄙夷,江陵確實如公孫衍所說,有些可惜了。
不過,他本人卻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考慮,也不會覺得可惜。
而且,比起江陵的劍術,公孫衍的劍道造詣也同樣令人訝異。
江陵在剎那間出招,顯得突兀到了極點,已是占到了先機,要是換做他人,也許直接被一劍重創了。
但公孫衍卻僅僅是受了小傷,他自己本身的劍道造詣也絕對不低。
并且,公孫衍除了劍道,還展現過刀法、箭術,甚至還用過巨盾來防御。他似是精通各種武功,可不能真將他當成單純的劍客來看待。
“廢話太多。”
江陵淡淡吐出四字,劍鋒再引,層出不窮的劍氣交纏編織,以各種曲折的角度殺來,“回鴻十字引。”
“太白行·橫絕歷四海。”
公孫衍也同樣不輸陣,長劍橫掃,劍如橫波,揮蕩劍氣。
雙方劍氣不斷交錯,相擊,兩把劍器緊隨其后,伴隨著它們各自的主人激烈碰撞,劍氣、劍意、根基,三方面的碰撞,迸射出一道又一道的劍氣余波。
距離二人交戰之地不遠處的皇城也受到了余波的侵襲,不過在一層土黃色的光澤閃過之后,射到皇城建筑上的劍氣便如泥牛入海般消失,完全不曾引起一點波瀾。
“那是什么?”四周之人齊齊看向皇城。
大夏皇城占地極廣,合計面積大約有七十三萬平方米,已是比一般的小島還要寬廣不少。
這般大的皇城,哪怕天一山擴大了好幾圈,也依然占據了盆地不小地方,幾乎是必將被戰斗余**及的。
但那土黃色光澤,卻是讓兩位煉虛強者的戰斗余波難以起作用,甚至于連一點破壞都難做到。
“是息壤。”玄九天眼見那土黃色光澤,見多識廣的她第一時間認出了那光華的來歷,也知曉了這地方的濃郁地氣濁氣究竟從何而來。
“元邪皇以息壤汲取被鎮壓的地氣,使其四散,如今更是要以息壤轉移戰斗余波,引導其沖撞天柱的鎮壓之力。”
想到這一點,玄九天當即變了臉色。
眼下是兩位煉虛武者在戰斗,還無法造成太大動搖,若是之后的一位位合道武者激戰呢?
并且由于此地的特殊大陣,若是將歷屆甲子論武的積累盡數以息壤引出,和本次合道武者大戰的余波合成一股,進行沖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