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是看他們二人不相上下,一時之間應該難有勝負才是。而且你不是說他們二人都有保留嗎?”一旁的弦主道。
“有所保留不代表不會認輸,既然都保留了,那自然就是不肯暴露出來。我覺得公孫衍這家伙會先認輸,他的劍看似縱橫捭闔,實際上充滿了心計,此人第一個選擇應戰,應當不是當真想贏。”青月盯著戰局說道。
事實也就如青月所言,當二人激戰過片刻之后,公孫衍的劍式就變得保守,看似沒了進取之能,轉為退讓。
但他一退,江陵便進,手中那暗沉長劍迫發出驚人劍光,凌空化出巨大劍影斬下,“畫空為神,凝劍為魄,八方無物,是謂人劍。”
劍氣沛然如虹,神魄天成,森冷鋒芒凌空斬至,迫人的劍壓,令公孫衍眉宇變色。
天殘地缺門的門主,他的實力有些超乎預料了。
按理來說,他本不該有這般實力才對。
危機關頭,公孫衍手上的臂鎧驟然變化,一扇巨盾橫桓在劍氣之前,其勢固若金湯又柔韌軟綿,蘊含剛柔之變,卸勁御力。
他被江陵的“人劍”斬壓到地面,在皇城街道上犁出無數碎石破巖,但其人卻是并未受到多大傷勢。
“盤古真武決·兩儀玄甲!”
公孫衍拄著巨盾站起,徐徐吐了一口氣,道:“鄙人使用了劍器以外的武功,這一戰,算鄙人輸了。”
說著,他便拱手認負,選擇直接退場。
這一認輸理由說得有理有據,哪怕有人能看出他未出全力,也無法多說他什么。
在他浮空之后,地上土黃光華連閃,被破壞得不成樣子的街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果然認輸了。”弦主道。
“自然,”秦旸接道,“公孫衍已是和蕭冕接上了頭,他今日來此,定然是帶著某些使命的,自然不可能第一局就打死打活。多盯著點此人,他在之后定然會有所動作。”
一個公孫衍并不算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后的蕭冕。
以秦旸對蕭冕的了解,此人不會行無用之事,他既然救下了公孫衍,就說明公孫衍確實有用處。
比起目的手段都已經暴露的獨孤天意,還是蕭冕更讓人費心。因為未知,才是最大的敵人。
“下一個。”
江陵漠然看向四方,相當冷硬地道。
在擊敗了公孫衍之后,他好似沒有任何消耗,直接開始迎接下一戰。
而在場的劍道強者,除了獨孤天意那一方的人,也就只有秦旸這邊的青月,以及騎著火麒麟來的郭純陽了。
下一個出戰的,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