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旸卻是開“斬武道”之先河,推陳出新,讓這門武功再進一步,開啟真陣,這能力著實可畏可怖。
甚至于,對方此次用“斬武道”和“止戈流”交手,未嘗沒有借“止戈流”真陣之能,參悟出自己的招式。
“你當真是一個恐怖的人,墨家出你這樣的人,當真是墨家之不幸。”郭純陽忍不住道。
“錯了,該說本座出自墨家,這是墨家之大幸。”
黑洞之中伸展出六只劍翼,道道凌厲無匹的劍芒在空中留下道道漆黑的痕跡。
“殺了你之后,墨家將會真正崛起,墨行天下。”
“那便看本事吧。”郭純陽怒喝一聲,一手拂過眉心,眉心劍印符文化作實體被摘取下,一手打入墨狂之中。
“初式·十劍山河蕩狼煙。”
強招再現,卻與先前大不相同。
使出全力的郭純陽橫劍斬天,整整十道擎天劍影如劍輪般散開,而后每一道皆如山峰般巨大的劍氣,從四方斬向天空中那漆黑的混洞。
“那你也接本座這一招,初式·萬里山河盡塵土。”
漆黑劍光貫穿天地,上接穹霄,下擊十劍,所過之處,一切生機都被此劍掠奪,化為最具毀滅之能的劍光。
“斬武道”真陣初式,奪生之劍。
雙招接觸,就如黑洞遇上白洞,漆黑劍光和金黃劍氣不斷擠壓碰撞,一道道擎天劍影與漆黑劍芒不斷泯滅,天空中下起了金色和黑色摻雜的光雨,蔚然壯觀。
但這壯觀的一幕中,卻蘊含著大恐怖,大兇險。
每一點光雨落在地面之上,都會讓息壤加持的天一山地面留下深坑,落在皇城之上,不管多么堅固的宮宇,都會無聲崩塌。
落在生靈身上,黑色的光雨奪去所有的生機,金色的光雨讓其千瘡百孔。
在這天一山上,唯有皇城之中被元邪皇轉化的半魔黑衣侍衛最無抵抗力,當他們碰觸到光雨之時,不管是漆黑的奪生劍光,還是金黃的誅魔劍氣,都足以叫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天一山上,此時唯有各個煉虛以上的強者才有自保之力。
“‘止戈流’的威能,旸皇的實力,哈哈,好啊。”千神鋒大笑出聲,身周刀氣不斷變化,似是在組合什么不可名狀的物事。
“頂尖的劍陣,強大的劍式,不虛此行。”獨孤天意的眼中甚至射出劍芒,看向戰場目光中滿是激昂之色。
“不過這場戰斗,卻是旸皇占了優勢,他還有余力。”
他的目光,看向秦旸原先所在之地。
在秦旸原本站立的石碑旁,他帶來的眾人站在一塊巨大的青銅輪盤上。此時,那輪盤交織出一道道元磁之力,將落下的光雨盡數擋于外。
那是移天盤,秦旸的本命武器之一。
此時移天盤還發揮作用,就代表秦旸尚有余力。他甚至還有閑心去保護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