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旸回道:“難道不是嗎?莫不成國師還有何高招?”
“高招談不上,”蕭冕笑道,“但是壞一下旸皇的基業,還是能做到的。”
‘壞我基業?’
秦旸目光一轉,‘是大玄那邊的嗎?’
大夏這邊雖還沒全面入手,且佛國根基也還淺,但有廣澤寶塔和‘無我梵音’在,若無法毀壞達摩金光塔,那佛國就不會倒。
就算所有廣澤寶塔被毀了,只要金光塔還在,那么拼著地氣流失將金光塔的鐘聲大規模擴散也是可行的。
而且此時所有的廣澤寶塔已經練成一片,想要毀壞廣澤寶塔,就要承受佛國境內所有鐘聲的壓制。即便是煉虛強者,想要抵抗廣澤寶塔增幅后的全國鐘聲壓制,也是千難萬難。
蕭冕此時已經來到了天一山,那他就無法再去毀掉達摩金光塔。佛國這邊,可說是固若金湯了。
和大夏這邊相比,大玄作為蕭冕曾經的大本營,難保還會留下什么暗手。并且東方天柱就在玄京皇城,蕭冕應該會先選擇大玄動手。
“聽說旸皇在玄京十里外建了一座城,將諸天星力都牽引到城內?”蕭冕狀似不經意地道道。
“你想打渾天星動城的主意?”秦旸立馬把握到了蕭冕話語中的意思,“你想用星動城的力量,去沖撞東方天柱?”
“不愧是旸皇,猜對了。”蕭冕鼓掌道。
他一邊鼓著掌,一邊將自己原本的打算完全托出,“東方天柱和大玄國運同休,想要斬斷它頗為棘手。但若是毀了玄京,并由我親自操縱渾天星動城的星力進行轟擊,合二者之力,還是有一定把握做到的。”
“可惜,在我行事之前,天一山這邊卻是出現了不好的變化。若叫你等獲勝,將作為五方天柱核心的中央天柱加固,那么其他天柱也會受到影響,變得更為穩固。不說東方天柱更難以摧毀,便是已經失去鎮壓的南方地脈也有可能會再度受到一些壓制。”
“歷代‘天下第一’的意志和功力,再加上此次甲子論武的諸位。估摸著哪怕我能夠摧毀東方天柱,剩下的三根天柱也完全沒機會摧毀了。”
這種情況是蕭冕無法容忍的。
這不僅代表著他對東方天柱的行動可能會變成無用功,便是已經做出的成果也會受到影響。最重要的,還是剩下三根天柱無法被摧毀。
要是無法摧毀所有天柱,那無論此前如何順利,最后都是一場空。
所以這一次,蕭冕不得不來。
“這么說,倒是本座贏了你一手。”秦旸微微瞇眼,笑的像只狐貍。
“可以這么說,”蕭冕說道,“但時間還長,三個月時間不結束,誰也無法斷定最后的勝利者是誰。”
秦旸:“你的意思,是剩余的人還能做到沖撞東方天柱的行動了?”
“若是計劃得當,也未嘗不是不能做到,”蕭冕同樣笑得十分狡猾,“大玄實質上的統治者雖是你,但葉氏皇族終究還是大玄歷代的皇帝。若是拿玄皇血祭,未嘗不能削弱天柱,此時再拿渾天星動城的力量進行沖撞,也有不小把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