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老夫自然知曉,不用你這小輩提醒。”
圣主依然表現出屬于老前輩的傲慢,道:“老夫只是將他冰封,讓其假死沉到海底。這樣一來,闡道教那邊自然不會知曉此處之事。”
“但圣主前輩完全沒有挖掘韓千云所知信息的意思,是嗎?”鬼韜哂笑道。
圣主自然也知道韓千云的腦子里有可能有一些重要信息,但他卻從未想過去挖出這些信息。
甚至于,他還要阻止其他人去挖出這些信息。
他為什么這么做呢?
因為他怕了。
他怕這些信息被挖出后,會讓自己和秦旸對上。他怕回到中原去面對那一位在甲子論武加冕的存在。
所以他要第一時間將韓千云沉到海底,以免其他人去挖出韓千云腦海里的信息。
“旸皇把你的膽子都嚇破了啊,圣主,”鬼韜嗤笑一聲,不屑道,“你現在就和那些逃難的島主一樣,都是喪家之犬。”
失去了大夏皇室老祖的尊貴地位,也失去了自己的部屬,然后惶恐于被奪去性命,早早就跑到了北極冰川。
早在當初秦旸徹底戰勝大智慧,并且在意識空間絕殺幾個來犯之敵后,圣主就已經被嚇破了膽,跑到了北極冰川來茍命。
他對秦旸的畏懼,在秦旸成為“天下第一”后達到巔峰。要說煉虛武者中誰對秦旸最為畏懼,那肯定是圣主,要說煉虛武者中誰最怕死,那也是圣主。
正是因為怕死,才會對秦旸如此畏懼,才會連對上秦旸都不敢。哪怕他心知就算將韓千云沉海,那也不過是延遲了一年半載對上秦旸,圣主也甘心做一只鴕鳥,過一年半載的安生日子。
“連龍魂都拯救不了你的膽怯,你可真是丟了我等的臉,圣主前輩。”鬼韜搖頭道。
“你又懂什么?你不過是個幸進之輩,又怎知旸皇的實力。似你我這樣層次的人,若是面對旸皇,休說活命了,連保存自己心智有尊嚴的死去都做不到。你又怎知旸皇的可怕!”圣主化身秦旸的頭號吹,使勁鼓吹秦旸的厲害。
但是很顯然,鬼韜并不吃這一套,只見他展開折扇向天空掃去,那漫天風霜便在強大風勁下激蕩開來,巨大面孔也被一擊沖散。
“說得很好,很有感情力度,道出了你心中的恐懼。圣主前輩你可以去戲班子里唱戲了。”
鬼韜對著那散去的風霜道一聲,然后隔空一掌擊開冰霜,卻又不損被冰封的韓千云。
他將冰雕抓攝過來,也不管遠方那艘冰船,直直向著北極冰川飛去。
一路風馳電掣進入北極冰川大陸,遙遙可見在那純白大地的盡頭,一座高聳入云的冰峰屹立在冰川之上。
在那冰峰之中,帶著邪氣的黑色龍影若隱若現,濃郁的黑色氣息從龍影中漫出,侵染冰峰,并沿著冰峰和大陸的交接處侵入其他地域。
鬼韜的身影在靠近冰峰之前,就被一道拳勁攔住。魁梧霸氣的身影隨后出現,冷峻目光直直盯著鬼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