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大,你這就是難為我了。”
鬼韜唉聲嘆氣道:“現如今哪還有什么野生的煉虛啊,除了須彌山和道門的那兩個,其余煉虛不是旸皇的人,就是旸皇的敵人。對旸皇的人動手無疑會提前暴露我們,找旸皇的敵人的話,那就更扯了。”
“那些家伙比地鼠還能躲,旸皇那邊找了三年都沒找到,我們要是能找到,那也不需要躲在這里了。”
比起勢力遍布中原,并且如今還在往四面八方擴張的旸皇勢力,躲在北極冰川的這幾位的勢力還不及萬分之一。
他們麾下也就近千余人效命,雖然都是能在北極冰川這等至寒之地生存的武道好手,但比起旸皇所屬,無疑是有著天壤之別。
最重要的,還是這些部屬都是被人打得無家可回的喪家之犬,想要靠這些個人找到蕭冕的舊部,那還不如期望一個煉虛老老實實蹦到自己碗里來。
鬼韜所言,確實在理,這找不到人不是他的錯,只能說是敵軍太厲害,讓他無計可施。
但其余人顯然不是這么想。
和李傾天站在同一戰線的梟炎哼聲道:“旸皇為何不能忍?反正我等終究還是要和旸皇對上的,提前下手斬除一個戰力也好。只要動手時機等當,便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擒下一個煉虛。我等皆是煉虛,一齊出動難道還不能輕易拿下一個?”
“然后就被旸皇隔空一拳滅殺了。”鬼韜翻了個白眼道。
他這一言,激起了李傾天的痛苦回憶,當初被秦旸隔空滅殺的記憶至今縈繞在腦海,每每回想起那等霸烈之勢,李傾天都有種發自內心的無力。
身為一個曾經的霸者,李傾天不會就這般被過去擊垮,但他也不得不承認,一旦被秦旸盯上,那就是必死的結局。
“大夏有廣澤寶塔,大玄有地網鋪設,你讓我們去云蒙擒拿蒙帝嗎?但別忘了,蒙帝是由旸皇親自動手控制的,對付他的話,怕是第一時間就會引來旸皇了。”鬼韜道。
在大夏和大玄境內,返虛以上的武者一旦動手便會被廣澤寶塔或是地網感應到,然后能夠在千山萬水之外斃殺敵人的旸皇肯定不吝隨手兩拳解決敵人。
在大夏和大玄境內別說動手擒人了,連爆發出真正實力都不敢,生怕天外飛來一拳把自己給斃了。
“而且,”鬼韜看向寶座上的二人,“老大,擒來的煉虛武者不是如我們這般自愿接受龍魂的,你確定能控制他們嗎?他們會不會接受龍魂之后就反水跑回去了?”
“這一點,你放心,”寶座上的二人齊聲道,“旸皇能做到的,本尊亦能做到,休說煉虛了,若是當真被本尊邪染之氣侵入身體,便是合道武者也會因此而功力受制,甚至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
連合道武者都會受到影響······
鬼韜目中精光一閃,指向那被冰封的韓千云,道:“那邊好辦了。請老大以邪染之氣控制韓千云,然后讓他攜帶邪染之氣暗算旸皇的其他部屬,制造混亂,好讓我們亂中取利。”
“我們,將目標瞄準旸皇手下唯一一個受到限制的煉虛武者——火羅剎。”
火羅剎,秦旸手下唯一一個無法自如行動,甚至于平時都需要以假死沉睡的方式來避免死亡的煉虛武者。
此人的真實實力趨近合道,但因廿七大限之故而只能充當有時限的武器。三年前秦旸在天一山上派出火羅剎,逼出了令霄龍的真實身份,也讓火羅剎的廿七大限大幅度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