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陰太陽之力磨滅蕭冕神識和軀體,此法不可謂不大氣,不可謂不厲害,但終究還是失敗了。
蕭冕非但未被磨滅,反倒在封印中越發壯大。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不曾變得弱小,反而變得強大,在上一次天星盡搖中險些就脫困而出。
“太陰星既然封印著蕭冕的神識,那演武空間自然也就在其中了。”
秦旸目光微閃,“天人縱”已是施展,他在深邃的太空中遨游,身影直向那太陰星飛去。
夕陽西垂,明月當空。
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太陰星力無比濃郁,使得渾天星動城中隱隱呈現眾星拱月之景。
然而太素看著這樣的月色卻提不起欣賞的興致來,因為一到看似婀娜的身影踏著輕緩的腳步緩緩走上了太一星臺。
那身影似是心中有氣,在路過某只趴在地上酣睡的憨貨時踢了它一腳,看似隨意的一腳將這家伙踢出數丈遠,直接踢出了太一星臺。
“弦主何必拿著那火麒麟泄氣,它也只不過是只畜生罷了。”太素嘆了口氣,向著來者說道。
“這畜生可比人還聰明了,”弦主淡淡道,“本座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吩咐這憨貨盯緊秦旸,只要有事,便第一時間通知本座。沒想到這家伙光顧著害怕了,將本座叮囑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結果還需要你來通知本座秦旸離開了。”
這才是叫弦主最為氣急的地方。自己安排的眼線沒派上用場,最終反倒讓提防的對象通知自己,這能不氣人嗎?
也正是因為太素主動通知她,弦主才不好給太素甩臉色看。
“說吧,那死鬼又跑去哪里了?”弦主沒好氣地問道。
“旸皇未曾告訴貧道。”
弦主聞言,面色就是一冷,但又聽到太素說道:“不過貧道卻是知道旸皇出了哪里。”
她不待弦主多言,抬頭望向今夜格外皎潔的明月,道:“他去了那里。”
天空上那一輪白玉盤在此刻多出了一抹陰影,張牙舞爪的巨龍身影從明月邊緣出現,一點一點進入白玉盤中。
八首的身姿讓太素第一時間就認出這龍影的真身為何人,同時也讓隨后抬頭的弦主微微張開了檀口。
出人意料,無人想到。
不管是太素還是弦主,都不曾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看到秦旸的身影。這位旸皇在地上折騰的不夠,現在又跑到月亮上了。
二女的驚詫掩蓋了各自的無奈和不滿,一時之間到是平靜了下來。
被踢下太一星臺的火麒麟支棱著雙耳,發覺沒聽到打斗聲后,就安心地趴在地上繼續酣睡。
還好不打起來,要是打起來,那位回來怕不是要要拿它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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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這個夜晚,西域的萬里黃沙中,一座機關城緩緩升起。
城中的玉皇道人也同樣看到了明月上的那道龍影,只是比起弦主和太素那單純的驚詫,玉皇道人的臉上更多的是陰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