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天柱斷了。”
“世間又出現了一個和旸皇同等級的強者?”
二人幾乎不分先后地說道。
她們心知秦旸不是魯莽之人,既然說了不會在短期內斬天柱,那就絕對不會去北極冰川對天柱下手。
既是如此,那就說明還有另外一個人對天柱下手了,也是代表著除了秦旸之外,又有一人具備了毀壞天柱的能力。
玄九天想到此處,就是微微沉默。
一個強大敵人出現,對于現在的時局來說是最不妙的事情。如今天柱只剩最后的中央天柱了,而敵人卻是已經證實擁有摧毀天柱的實力。
這情況,已經不是單單的不妙就能說得通了。
不過玄九天到底不是常人,她很快就調解好心態,對太素說道:“盡力保留西方地區的局面,就算不能激活節點,也要讓祭壇不在地氣反沖下被摧毀。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確保西方區域的安全。”
“至于其他的,想來旸皇已有定計了。”
“暫時也只能如此了。”太素嘆了一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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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幾乎就在北方天柱被摧毀的瞬間,遙遠的彼端,秦旸心中有感。
他望向北方,看著那元氣潮汐從北方天空蔓延而來,立即就知曉了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看來我的謹慎還是不夠啊。”秦旸輕輕嘆著氣,負手望向北方道。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那人是用何手段摧毀北方天柱的,但他的心中已是猜到是何人動的手了。
在這世上,除了蕭冕以外,還有誰有這實力對天柱下手呢?
哪怕是最近實力突飛猛進的獨孤天意和千神鋒,此刻也沒有撼動天柱的資格。
他們二人之前是在“以道合身”的境界壓抑久了,所以東方天柱剛剛被摧毀,他們就踏入了“道我俱在”的境界。但在之后,他們的積累也用光了,沒有辦法和秦旸一樣,摧毀一根天柱升一級了。
實力能夠隨著天柱的減少而不斷增長的,除了秦旸以外,也就只有那本身境界被天柱壓制的蕭冕化身了。
“蕭冕,確實夠厲害。連神后腦海中的記憶他都做了手腳。”秦旸此刻也是發現自己的失誤出現在哪了。
蕭冕也是一個謹慎的人,否則他也沒辦法弒殺了武祖。他這謹慎,哪怕是過了這么多年也未改。
神后這人修持“六大魔渡”,且自身心境不凡,本該不可能被人搜魂挖出記憶的,但蕭冕還是防了一手。
他不只在神后的識海中留下了一張底牌,還對神后的記憶做了手腳,讓神后的記憶出現了些微的偏差。
這偏差,并不是說有假,而是以一些誘導性的想法,讓秦旸對明尊的認知出現了一些偏差,進而掩蓋住了他真正的底牌。
秦旸想到這里,也不再耽擱,身影化作一道長虹,向著視線盡頭的一根擎天之柱飛去。
‘不管你有著怎樣的智計,你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無比明確的,那就是在阻礙我的情況下摧毀天柱。我們的戰場,只有一個。’
秦旸要直接前往蕭冕的最終目的地,在那里等待著對方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