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漢靈帝輕聲喊:“來人!”
趙忠趕緊撥開緯帳跑上前。
漢靈帝看了眼趙忠嘆氣問:“張羽到哪了?”
趙忠小聲說:“張常侍白天派一太監前往陽翟,還沒有回信。”
漢靈帝閉上眼睛,重重嘆氣說:“張羽猶如行云野鶴行蹤不定,萬一他不在陽翟怎么辦?朕感覺熬不過三天就會駕崩。”
趙忠趕緊跪下,小聲說:“陛下,您一定壽與天齊,張羽一定有事耽擱,也許現在就在趕來的路上了。”
漢靈帝坐起來,說:“我們一起喝酒。”
趙忠趕緊對小太監說:“上酒。”
臥榻上擺上矮幾,漢靈帝和趙忠一杯接一杯喝酒,直至喝得酩酊大醉,兩人倒在臥榻上睡著。
趙忠被人推醒。
趙忠發現張讓蹇碩等都跪在地上,何皇后站在臥榻前,兩個御醫在給漢靈帝把脈,趙忠的酒嚇醒。
趙忠滾爬著來到張讓身旁,小聲問:“發生了什么事?”
張讓的眼中滿是淚水,小聲說:“陛下得了傷寒,通身高熱,御醫說,唉!”
趙忠嚇得一哆嗦,趕緊跪爬至臥榻旁,御醫對趙忠說:“趙常侍,陛下神志已失,我等無能為力。”
何皇后的眼中滾出如珠淚水,對張讓說:“趕緊通知董太后,陛下,陛下危在旦夕。”
張讓退出去通知董太后后,何皇后瞪著趙忠說:“趙忠,陛下假如有三長兩短,你得殉葬!”
趙忠嚇得渾身象篩糠一樣顫抖,趙忠清楚,陛下一旦駕鶴歸西,他必定要被滅族。
突然漢靈帝喃喃說:“好冷!”
何皇后趕緊把耳朵湊過去,大聲說:“陛下,妾是何皇后。”
漢靈帝說:“張羽,快快來救朕!”
何皇后小聲說:“陛下,我們已派人去請張羽了。”
漢靈帝說:“好冷!”
何皇后抬起頭,大聲說:“快快生火!快快取來皮袍。”
房中生起碳火,漢靈帝被狐毛袍裹住,所有人都跪著,鴉雀無聲,唯有漢靈帝時不時說胡話。
何皇后退出房間,對一個太監說:“立即去請何進大將軍前來。”
太監說了聲諾后,快速退后。
此時,張羽來到了基地別墅門外,婢女顧氏正欣喜若狂地迎接張羽,張羽正想讓顧氏安排人通知張龍等過來開會,突然發現一個太監急匆匆跑來,張羽感覺非常好奇,在原地站住。
太監跑過來后,上氣不接下氣大聲說:“將軍,陛下罹患了傷寒,生命垂危,何皇后命您趕緊前往西園救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