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與大將軍何進之弟車騎將軍何苗隔茶幾坐著喝茶。
何苗重重嘆氣說:“鎮國大將軍,我感覺一切都亂了套,西園軍一旦成立,怎么連兄長何進和我都得聽董重的?憑什么?”
張羽笑說:“董重代表的是天子,西園軍相當于天子私兵,在西園軍體系內,大將軍和您都必須聽董重的,從理論上來說,沒有任何問題。”
何苗問:“天下兵馬指揮權將來會不會也被董重霸占?”
張羽搖頭說:“天下兵馬指揮權將下移至州牧。”
何苗重重嘆氣說:“唉!我和大將軍豈不變成空架子了?”
張羽笑說:“靜觀其變吧!”
何苗看住張羽的眼睛小聲說:“鎮國大將軍,你可能不知道陛下這么做的根本原因。”
張羽的眉頭皺了皺,小聲說:“請講。”
何苗左右看了看,小聲說:“前日我拜見了皇后,皇后告訴我,陛下有廢長子辯,立幼子協為太子的意圖。辯為皇后所生,但不討陛下喜歡,協為王美人所生,陛下愛屋及烏,特別喜歡幼子協。一旦發生了這種事,我們何家就會被陛下冷落。十常侍就會更加囂張,天下會更加混亂。”
張羽當然知道漢靈帝建立西園軍的真實用意的,自然是限制何進何苗兩兄弟的軍權,為他廢何皇后,立幼子協為太子做準備。漢靈帝靠藍色藥丸維持與宮女房事能力,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肯定知道活不長久,他一定在動腦筋趕緊立自己喜歡的幼子協為太子。
可是此舉卻會遭致何進兄弟和何皇后的堅決反對,后果非常嚴重。
立太子事件將是宮廷發生流血事件的導火索。
漢靈帝肯定知道后果,所以,他顯得非常謹慎,而且采用了迂回策略,從建立西園軍入手,借西園軍架空何進兄弟。
張羽預測,假如一切順利,漢靈帝活得足夠長久的話,估計何進兄弟早晚會被漢靈帝斬了,何皇后也一定活不了。
何苗跟張羽說這些,讓張羽感覺很不舒服,張羽是清楚未來情況的呀!他能說什么?總不能告訴何苗,他兄弟倆在漢靈帝死后會被太監殺了?
一旦告訴了何苗,何苗假如有腦子的話,歷史就將徹底改寫。
張羽嘆氣說:“車騎將軍,您這話不該對我說,您這么一說,讓我好為難。”
何苗笑說:“我知道您很正直,不會把我所說泄漏出去。”
張羽說:“放心吧!我會盡我所能,了你們兄弟倆的心愿,確保劉辯在將來能繼承大統。”
劉辯繼承皇位是歷史事實,史稱少帝,只是后來被董卓廢了,再改立劉協為皇帝,史稱獻帝。所以,張羽敢這么說。但后來發生的事,卻絕對不會說。
何苗好感動,趕緊離座向張羽躬身行禮,說:“多謝鎮國大將軍!”
何苗吃了晚飯后,連夜返回了洛陽城。
第二天中午,袁紹和曹操、荀彧、陳群來訪,張羽請他們喝酒,張龍和皇甫云朵陪同。
酒席上,大家談了一會快遞公司生意后,就開始談西園軍與大閱兵。
袁紹說:“我跟大將軍何進說過,天子搞大閱兵的目的是剝奪何進大將軍與何苗車騎將軍的兵權,他當時還不相信,我說等著瞧,到時你會后悔的。”
曹操點頭說:“是啊!天子把參與大閱兵的隊伍一旦全都納入西園軍,何進大將軍就變成了空架子。只是天子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袁紹冷笑說:“癩痢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天子受宦官蠱惑,想廢辯立協為太子。一旦把大將軍何進和車騎將軍何苗架空,接下來,宦官就會慫恿天子,殺了大將軍何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