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張羽參見何皇后。
何皇后坐臥榻上,向張讓揮手,說:“屏退所有人,我與鎮國大將軍有話要說。”
張讓躬身退出。
上次何皇后想毒死張羽,張羽幸虧有【超級免疫】特異功能相助,不然早就玩掛了,張羽在盛怒中竟然操了何皇后。
當只有張羽和何皇后兩人在時,張羽的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起上次和何皇后見面時情景。
張羽低著頭,不說話。
何皇后看著張羽,一臉嚴肅說:“天子病重,太醫令張奉估計時日已不多,可天子到現在都還不愿意立史侯為太子。”
何皇后所說史侯是漢靈帝的長子辯,也就是何皇后的親生兒子辯,因為托于道士史眇撫養,稱史侯,以遮人耳目,不讓外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劉協由董太后撫養,稱為董侯。
張羽點頭說:“立太子是你們皇家事,臣作為外人不想聽,也絕對不會參與。”
何皇后說:“你是天子寵臣,天子不可能不和你說立太子之事。”
張羽搖頭說:“今晚天子一字沒提立太子之事。”
何皇后說:“我知道,我說的是以前。”
張羽搖頭說:“以前確實提過,但臣拒絕聽講。”
何皇后輕嘆一聲說:“我想親耳聽你說,你是堅持立史侯為太子,還是立董侯為太子。”
張羽盯視何皇后的眼睛,笑說:“您只管放心,天子將來駕崩,史侯一定能夠繼位當皇帝。關于這一點,臣上次就跟您說過了呀!”
何皇后笑了,連連點頭說:“這是世上最好的消息,多聽一次又有何妨?”
張羽說:“您既已明知,臣是不是可以告辭了?”
何皇后看住張羽的眼睛,小聲說:“我假如命令你侍奉我就寢,你愿意嗎?”
張羽看向別處,搖頭說:“臣不敢。”
何皇后笑說:“你敢抗命?”
張羽沉著臉嘆氣說:“臣吃軟不吃硬,建議您不要威脅。臣剛從涼州戰場上下來,還沒好好睡個整夜覺,想回去睡覺了。臣提醒皇后,史侯年幼需要您多加教導,不然的話,既登大位,也會有意外發生。”
何皇后嚇得花容失色,哪還敢逼張羽侍寢?趕緊陪笑說:“鎮國大將軍,我喜歡您還來不及呢,哪會威脅您?您既然累了,那就回去休息吧!過兩天,我借巡視西園為由,到你府上去拜訪你,我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呢!”
張羽沒有明確同意,就向何皇后告辭離開。
在北宮外,張讓趨步近前,對張羽笑說:“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張羽看張讓,嘆氣說:“我很累,想回去睡覺。”
張讓壓低嗓門小聲說:“鎮國大將軍,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將來假如有變,你可不能不管我。”
張羽站住,看了眼張讓,小聲問:“何出此言?”
張讓嘆氣說:“我的養子太醫令張奉已明確說了,陛下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我們勸陛下趕緊立太子,可陛下不愿意立,你肯定知道陛下不愿意立太子的原因的。”
張羽搖頭反問說:“我怎么可能知道?”
張讓苦笑說:“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偽裝不知情?陛下想廢長立幼,唉!茲事體大,由于久不立太子,陛下一旦駕崩,我好擔心會有事件發生。董太后和何皇后對儲君意見不一,兩人必然會有一番爭斗。大將軍何進網羅了天下精英,尤其是袁紹這個瘋子,一天到晚都在搞串連,竟然想把我等宦官全都殺死。假如沒有他叔父隗和兄長基壓制著,我好擔心皇宮早就會有流血事件發生。洛陽有太多唯恐天下不亂的宵小在蠢蠢欲動,山雨欲來風滿樓,我作為天子近侍都不得不考慮如何才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