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原來是個廚子。”俞鵬已經開始認真審視新的身體和意識了。
對于穿越這種事,俞鵬還是比較淡定的,既來之則安之,而且說不定是個夢呢?再說了,自己是睡著覺穿越的,沒被車撞沒掉下山崖,也許原來世界的自己還在,父母妻兒就不用擔心了,先顧好眼前的事吧。
人的適應能力是非常強的,很多想象中覺得不可思議的情境,人都能接受并存活下去。想想也是,人類這個群體怎么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本來就是個謎,人類族群不還是好好的繁衍生存,偶爾有少部分人要死要活的,不影響大多數人頑強的生存下去。
俞鵬就是這類大多數人中的一員,他從托尼-盧西亞諾手里接過這四張牌,塞進了口袋里。
一種強烈的預感告訴他,這四張牌和他現在的處境有很大關系。
接著他跟著托尼離開了廚房,來到了餐廳的大廳中,那張亮著一盞臺燈的圓桌前。
俞鵬——也叫亞瑟-盧西亞諾,見到了穿著運動衣的矮胖馬西諾,穿著麻布襯衣的吉根迪,以及隱藏在燈光外的黑暗中,只能影影綽綽看到大概樣子的“參謀”、“打手”們。
亞瑟心里清楚,這些人都是黑手黨,紐約幾個家族的黨魁,他們聚在一起肯定沒好事。
亞瑟的父親盧瑟-盧西亞諾過去就是盧西亞諾家族的黨魁,在亞瑟只有5歲的時候死于一場意外。伯伯托尼接管了家族,亞瑟和母親成為了孤兒寡母。他母親還是個華人,外公外婆是當年的在美勞工。
“怪不得能穿越到他身上,原來有一半的華人血統,那還真是正好了。”亞瑟心里想道。
而此時,馬西諾等人也在盯著亞瑟上下打量,因為托尼提出了一個建議,他說:“這是我的侄子亞瑟,絕對的可靠,絕對的聰敏,他會是完成任務的不二人選。”
馬西諾和吉根迪對視了一眼,對于托尼的這個侄子他們是有所耳聞的,一個游手好閑,一根筋又沒什么本事的年輕人,混在伯伯的餐廳里做個平庸的幫廚,在”黑二代、黑三代”里算是混的比較慘的那種。
馬西諾道:“亞瑟,是盧瑟的兒子嗎?如果他和盧瑟一樣,我倒是相信他。”
吉根迪則說:“他是你唯一的侄子,你確信讓他去執行這項工作?”
亞瑟聽到他們的對話,湊過去問托尼,“叔叔,什么工作?”
托尼道:“送熏魚披薩給一個客戶。”
熏魚披薩?亞瑟不知道還有這種披薩,美國人有這種吃法?怎么有種麻辣豆腐包子的感覺。
托尼又對馬西諾等人道:“亞瑟過去的確不太顯眼,但他現在長大了,人大了都是會變的。他最近想進入家族做事,我覺得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不是嗎馬西諾,你在接手家里的事之前,年輕的時候不也沒穿褲子光著屁股被人給追著打過?“
馬西諾漲著臉梗著脖子想要反駁,但吉根迪朝他使了個顏色,他捏了捏拳頭咽下了這口氣。因為兩人都不想出人刺殺阿布拉莫,成功了還好說,失敗了被盯上就麻煩了。
現在托尼把自己的侄子給推了出來,馬西諾和吉根迪心里都清楚,這就是讓自己侄子去送死。如果這小子真能殺掉阿布拉莫,按照善后的安排,他會被送離紐約,去加拿大或者南美呆一段時間。如果失敗,亞瑟可能當場死掉,或者逃回來,作為“講和”的籌碼送給阿布拉莫處理。
而第一種情況就算發生了,一旦離開了紐約,亞瑟身上會發生什么也不難想象了。
想想很殘忍,明明是自己的侄子,卻要把他推上這樣的絕路。
但馬西諾和吉根迪都知道,當初亞瑟的父親是怎么死的,托尼又是怎么做到了家族老大的位置,這其中的內情或許只有亞瑟自己這個混小子腦子里不清楚。
身邊有這么一個不停長大的“哈姆雷特”,托尼當然心神不安,哪知道今晚在商議刺殺計劃的時候,這沒出息的家伙正好在廚房倉庫睡覺,真是天賜良機。
“我和馬西諾都沒有意見,那具體的事宜就交給你,還有亞瑟了。還是那句話,所有的費用我會承擔,祝你好運,小子。”吉根迪發話了,他起身走到亞瑟跟前,用手摸了摸亞瑟的臉龐,然后和托尼互相擁抱、碰臉致意,他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