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把這包東西買下,給你一筆錢,我敢打賭你一樣會睡不好。”亞瑟湊近,對特魯說道,“這包東西價值不小,只要流出去,就有人會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只要查,一定可以查到。從此你就惹上了麻煩,整天提心吊膽,擔心被人殺掉。你多了一大筆錢,你會去花錢,去喝酒,去泡妞,很多人看到特魯發財了。有人會惦記,有人會碎嘴,有人會懷疑你哪里來的錢。幫派不是警察和法院,他們抓人不需要證據,只需要感覺。感覺是你,那就是你,不是你也是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特魯被亞瑟說的眼珠子直轉,心情更加的焦躁不安起來,他有些粗魯地回道:“你意思是你想獨吞?不給錢?”
亞瑟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這小黑到現在還想著錢,真是要錢不要命。對于特魯的死活亞瑟不是太關心,他真正在意的是阿泰。雖然歷史上阿泰好好的,順利進入了NBA,但亞瑟到來后會不會發生變化,真的很難說。亞瑟不想阿泰斯特這課搖錢樹受到周圍人的影響,乃至有橫死街頭的可能。
“我不想要這堆東西,但羅恩讓我來幫你解決問題,我就來告訴你解決問題和麻煩的辦法。”說著,亞瑟把手里的紙包又揉了揉,揉成一個更緊的紙團,然后突然用力朝著哈得遜河扔去!紙包劃出一道高高的弧線,撲通一聲落入了水中,很快被河水沖走、吞沒。
里面的白面不用說,一會兒就會消融在水里喂魚,不知道會不會影響魚兒的身體健康。
而特魯看到亞瑟把一大包白面全扔進了河里,瘋了一樣朝哈得遜河跑去,嘩啦一聲沖進河里,徒勞無功地想要把紙包給撿回來。在意識到自己不會游泳,并被河中的暗流絆了一下,吃了一口水后,特魯清醒過來,連忙爬回岸上,成了一個落湯雞。
特魯看著亞瑟,肚子里有火發不出,想把心里的怨恨朝著阿泰斯特發泄,但打又是打不過阿泰的。最后他蹲在河岸邊嚶嚶地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喊道:“我需要錢!我妹妹還在生病!我媽媽要打三份工!我能做什么?偷嗎?搶嗎?我只有靠運氣,好不容易我的運氣來了,結果全被毀了!全被毀了!”
見特魯傷心的模樣,阿泰斯特上前蹲下安撫,他摟著特魯的肩膀,道:“我覺得亞瑟做的對,你知道那些墨西哥人,被他們查到他們會殺了你的。”而且阿泰知道,特魯說這些話純熟放屁,他妹妹只是感冒了而已,要用什么錢?他老媽打三份工,特魯搞到錢也不會給她老媽一分。特魯只是心疼自己失去了尋歡作樂的機會。
等特魯哭完,這個十幾歲的半大小子抹著眼淚脫掉夾克衫,把衣服、褲子擰干,亞瑟帶著兩人重新回到了Roll-stone餐廳。沒有了那包麻煩,三人大大方方地坐在餐廳里點餐,連那些黑人望過來的目光都變得柔和而無害了。
亞瑟給特魯點了兩個牛肉漢堡包,還有炸雞、薯條,一扎啤酒。丟掉了一包白金的特魯開始狼吞虎咽,這兩天他不僅覺沒睡好,吃的也不好,整天魂不守舍,茶飯不思。現在好了,一身輕松,小黑這點還是不錯的,想的開,今朝有酒今朝醉,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剛剛還對亞瑟咬牙切齒,現在亞瑟請他吃了頓飯,又給了他一百美元的現金,特魯就對亞瑟感恩戴德了。
“羅恩,你能認識這樣的朋友,太TM的厲害了!你的朋友,以后就是我的朋友!”特魯嘴里塞滿了漢堡,還不忘拍著胸脯朝亞瑟吹牛皮。亞瑟嘴里叼著薯條,覺得這小子可愛又可笑。像他這種腦子,如果真的把那包毒品賣出去,結果可想而知。
這種大量的,分成同等分量小包的毒品,一定是販毒集團經手分銷的貨。不同渠道的貨,在純度、包裝還有其他一些細節上都有區別,識貨的人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被順藤摸瓜查出來,幫派一定會殺雞儆猴,讓任何人都不敢私吞他們的貨物。
當然,歸根結底,亞瑟還是為了阿泰,不想他受牽連。而且毒品的錢,亞瑟是一點都不會碰的,盧西亞諾家族未來要進行洗白,洗的第一條就是毒品生意。
三個人吃完離開了餐廳,亞瑟把阿泰斯特拉到一旁,道:“專注打球,那是真正能改變你命運的東西,少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混也可以,不要參與犯罪,命運就會掌握在你自己手里。”說著,亞瑟捏了捏拳頭,“還有,少喝酒,那會傷害你的身體。我希望你下次打我電話的時候,不是為了這種麻煩,而是和籃球有關的問題。OK?”
阿泰斯特從小脾氣暴躁不服管教,只有籃球場能馴服他,而如今在亞瑟面前,他同樣乖的像一條羔羊。亞瑟的話語在阿泰斯特聽來仿佛有魔力一般,亞瑟也感覺自己說話時的說服力變強了。不知道和那個小女孩有沒有關系?如果哪天把那首詩念全了,是不是也能把人給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