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不是我的女兒。”
卡特-古斯塔沃安靜的坐在那里,在剛開始講述故事時,就把結局告訴了亞瑟。
只有最高明的故事講述者,才敢在開始就透露出結局,卻依舊有信心吸引住讀者。
而首先吸引住亞瑟的,是卡特-古斯塔沃這個人。
他身上穿著那件有些破舊,在腰間有兩個破洞的白色汗衫。汗衫被束進下身的松緊帶運動褲里,褲縫上白色的漆線已經脫落斑駁。
他小臂上有濃密的絨毛,他有一雙大腳和一雙大手,粗壯的腳踝和粗大的指節,證明了他勞動者的身份。但同時,他梳著整齊的頭發,面頰刮的干干凈凈,下巴有些發青。他有整齊潔白的牙齒,平時應該不抽煙,家里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亞瑟聞得出來,這是忍冬花的香味,是吉娜告訴她的,她在家里就喜歡噴灑忍冬味的香水,并把家中弄得干干凈凈。這點她就和那些同齡的姑娘不同,看樣子是從父親卡特這里繼承的好習慣。
不對,卡特說了,吉娜并不是他的女兒。
“我出生于1950年,布魯克林,被一家修道院收養,我是個孤兒。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在修道院被修女們帶大,在修道院上學,然后在1970年,我20歲的時候,離開了修道院,參軍去了越南。在越南我遇到了一個朋友……”
卡特說到越南戰爭時,亞瑟心頭一緊,他想到了羅素。卡特說到他的一個朋友,亞瑟馬上問道:“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這我不能告訴你,他是我的戰友,在戰場上我救過他。”
“他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