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一個穿著土氣,身材糟糕,卻又透著一股淡定雅致的中年人。他可以和妻子為了10美元吵上兩個小時,粗言粗語,也可以為了一個美麗的女高中生,說一些只有有經歷的人才能說出的情話。他維持著拮據生活下的那一點體面,不忘在破舊的陶瓷花瓶里,插上一株美麗的水仙花。
亞瑟望著卡特-古斯塔沃,在腦子里把他可能經歷的一切都編纂了出來。因為這樣的生活,就是亞瑟曾經經歷過的,沒有人比他更懂其中的感受。
“吉娜在你那里,我很放心。我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但我沒有辦法給吉娜幸福,我能力有限。所以,吉娜就托付給你了,亞瑟。”卡特看著亞瑟,用最真誠的語氣和他說道。
亞瑟點點頭,不過他到這里來,不是為了接過吉娜的監護權的,他道:“如果你真的希望吉娜幸福,那你應該離吉娜的朋友遠一點。沒錯,我說的就是珍妮,你不應該和她混到一起,吉娜知道了,她很傷心。”
卡特臉上有一絲訝異,他抓了抓腦袋,苦笑道:“是我大意了,不過我從沒有和珍妮發生過關系,一次都沒有。我只是和她喝喝茶,聊聊天,看過兩次電影,僅此而已。我是在觀看學校球隊比賽時見到珍妮的,那時我感覺…感覺我找到了年輕的沖動。你知道嗎?我已經陽痿好多年了,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見卡特把自己難以啟齒的男人秘密也告訴了自己,亞瑟不得不信,他本想問卡特“你為什么不吃偉哥”,轉念一想,1994年偉哥還沒發明呢。又是一大商機,記在小本本上,以后說不定能靠這個發一筆財。
弄清了情況,亞瑟從兜里掏出那四張撲克牌給卡特看,結果卡特一個字都看不見。真是見鬼,原來他和撲克牌沒有鏈接。那自己那種感覺是從哪里來的呢,難道是假的?自己的第六感有問題?
亞瑟抓了抓耳朵,再度詢問卡特當年做的到底是什么工作,卡特就是不肯說,氣的亞瑟差點掏出槍來頂著他腦袋逼問他。但想想這也算自己名義上的岳父,不能這么用強。他思忖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認不認識老拉里?拉里-哈格羅夫?”
卡特臉色一僵,他猶疑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說道:“是…是的,認識,認識他。”
說到這里,亞瑟心里有點清楚,卡特當年做的到底是什么工作了。
就在這時,他的傳呼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只有一個詞,“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