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終究是家族的人。而且我認識亞瑟那小子,是個帥小伙,女朋友一個接著一個的換,多的兩只手都數不過來。他要是去趟中央公園說不定會被基佬捅出屎,他性侵別人?呵呵,他是個干凈的孩子。”這個巡警經常在盧西亞諾餐廳吃午餐、喝咖啡,倒是為亞瑟說了兩句好話。
此時,胡安查看完尸體和現場的狀況,救護車也到了,將塞西的尸體抬上車,送去了醫院太平間。胡安和布朗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范圍,原本一個簡單的擁有鐵證的性侵案,竟被輕易的推翻了。性侵罪犯可能另有其人,而被害者的父親突然死于非命。這兩件事之間有什么聯系嗎?
“自從我們倆搭檔后,就沒有遇到一件正常的案子,你說是不是,胡安?”布朗揉了揉下巴,對胡安說道。
“一定有什么事在發生,在紐約,一定。”胡安輕輕道,既像是對布朗說,又像是對自己說。
這時,巡警的對講機里傳來聲音,過了一會兒巡警對兩位警探道:“肇事車輛在橋牌公園附近被發現了,司機逃走了,只剩一輛空車。車子兩個月前被偷,是輛贓車,是謀殺,而且一定是幫派的人做的。”
巡警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他猜對了,用一輛兩個月前被偷的車撞死一個人,然后順利逃走,只可能是團伙犯罪。他們有一整套的犯罪流程,每個人只完成整套流程中的某一環,環環相扣,雖然做不到天衣無縫,卻也能讓警察焦頭爛額。就算最終查出了兇手,也會有人出來頂罪——這也是流程的一環。
聽到巡警的話,胡安對布朗道:“也許我們還要再找那位盧西亞諾先生談談。”
布朗一挑眉,道:“談談?你去談吧,我再也不想和那個家伙談話了。都不知道是誰審問誰。”
……
1994年的紐約,一年要發生600多起謀殺案,平均一天兩起。發生在小意大利的這起撞車謀殺不過是600分之一,它在小意大利街區的路燈柱上留下了一點痕跡,在很多年后,這里的巡警、攤販會指著路燈上的撞痕告訴來這里的游客,曾經有一個小販因為得罪的黑手黨,被車撞死在了這里,至今沒有找到兇手。
樂此不疲。
一個生命的意外消失,對這個城市來說只是正常的代謝。6月12日這天,對紐約人來說真正引人注目的,是NBA總決賽。總決賽的第三場,晚上7點,將在麥迪遜花園廣場打響。距離紐約人上一次進入總決賽,已經是21年前的事了,那是1973年,威利斯-里德的時代。然后他們就進入了漫長的休眠期,在黃金的80年代看著NBA成為波士頓和洛杉磯之間的黃綠爭霸,接著在90年年代成為邁克爾-喬丹的墊腳石。
1994年的這個夏天,紐約人終于回到了籃球世界的中心,面對的是同樣臥薪嘗膽的休斯頓火箭。帕特里克-尤因和哈基姆-奧拉朱旺,在1984年的NCAA總決賽后再度相遇了。十年前,奧拉朱旺贏了數據輸了冠軍,今年,奧拉朱旺拿到了常規賽MVP,最佳防守球員,只差一個總冠軍和一個總決賽MVP,他的球員生涯將取得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