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秦向天爺爺秦無霜的回憶,葉長青知道了小不點大致的方位,一路飛遁而去,神念在沿途不停地掃蕩。
……
石村,位于蠻荒山脈之中,四周高峰峻嶺,群山茫茫。
晨曦,東方的天空中灑下一片霞光,仿若碎金灑在肩頭,沐浴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淡淡的紫氣,氤氳升起,整個石村周圍,云霧繚繞。
一群孩子,從四五歲到十幾歲不等,在村口的空地上鍛煉體魄,拳法施展的虎虎生威,拳風陣陣,身上的肌肉,散發著古銅般的光澤。
“小不點,你都五歲了,還在喝奶!”
為首的十幾歲少年,帶著淡淡的嘲諷語氣,調侃著一個四五歲的少年。小不點長得白白嫩,如同瓷娃娃一樣,和練拳少年身上古銅色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沒有!”
“我沒有喝奶!”
小不點慌慌張張地將奶袋藏在身后,袖口在嘴巴上擦了擦,不過擦的太急,嘴角上殘留這奶漬。
“哈哈哈!”
“還說沒有喝奶,那你嘴角上的是什么東西?”
“小不點真沒用,我兩歲就斷奶了!”
“哼!我媽說了,我一歲十個月就能吃獸肉了!”
“我爸說了,吃肉身體倍兒棒,喝奶一輩子都長不大!”
“我的手臂,比小不點的腦袋都粗,將來一定能成為戰士的。”
“小不點,你這輩子都斷不了奶了!”
“哈哈哈哈!”
小不點聽到這群少年嘲諷的笑聲,氣得雙拳揮舞,但他白嫩的雙拳,絲毫沒有任何的威懾力。
“我沒有!”
“你們冤枉我!”
“我沒有喝奶!”
為首的少年一個健步沖到小不點身前,將小不點的奶袋奪了過來,扔在地上,獸奶全都倒了出來,乳白色的液體,撒了一地。
“你看看,這是什么?”
“小不點撒謊,還說沒有喝奶?”
獸奶撒了一地,小不點眼淚汪汪的,滿臉的委屈。
“不是!”
“這不是獸奶!”
“不是獸奶是什么?小不點你倒是說出來啊!”眾少年起哄,圍著小不點,戲謔的眼神在小不點身上掃來掃去。
在眾少年目光的注視下,小不點緊咬著嘴唇。
“我……我……”
“這是……”
“這是肉湯,白色的肉湯,加了料的。”
小不點大喊一聲,但回應他的卻是眾人調侃嘲諷的笑聲。
“笑死我了!”
“這是肉湯?”
“小不點真不要臉!”
“就小不點這樣的身體,遲早要夭折,活不久!”
……
“你們欺負我!”
“嗚!”
小不點邁著他短小的雙腿,跑出了石村,晶瑩的淚珠,隨風灑落。
“小不點跑了,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
“最好遇到危險,兇獸一口把他吃了,省的浪費村里的糧食!”
“小不點這樣的廢物,早死早投胎,下輩子投個好胎。”
“誰說不是呢?你看他細胳膊細腿的,一陣風都能把他吹飛。”
“要是小不點出現意外,村長會不會怪罪我們?”
“怕什么?是小不點自己跑出村的,又不是我們把他趕出去的!”
“沒有村子的庇護,我賭小不點活不過三天。”
“別說三天了,一天都玄!”
小不點悶頭向前跑去,耳邊嘲笑的聲音越來越弱,直到消逝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