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獸皮男人卻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就算兩方的距離越拉越大,可他仍然沒有放棄。
“錚!”
眼看距離拉開,獸皮男人連忙將手中匕首奮力一擲,匕首在空中發出一聲輕響,結結實實的劃過景越的右肩。
匕首在地上彈射幾下,帶著一絲血線滾落了五六米。
忍不住的一個踉蹌,疼痛感沖進大腦,瞳孔猛然漲大導致眼內毛細血管破碎,以至于景越的眼眸都有些赤紅。
“草擬嗎的,欺人太甚!”
景越怒火上涌,見對方沒了匕首,惡向膽邊生,回頭沖著獸皮男人就是一拳。
獸皮男人沒想到景越會突然回頭,正在奔跑的他只來得及靠著本能微微側身,避過了身體要害,但左肩還是挨了景越結結實實的一拳。
景越右臂被劃開了一道十幾厘米長的血痕,雖然看著恐怖,但血痕并不算太深,血也沒留多少,揮動手臂也僅僅是疼痛難耐罷了,并不影響力量的使用。
一擊建功,景越想也不想,身體直撲而上,巨大的慣性將還在踉蹌著的獸皮男人壓倒,一轉身騎在了獸皮男人的身上。
“讓你個狗東西追殺勞資!”
“知不知道景哥我是打架小能手?!”
“草擬嗎的,勞資吃個面是干尼瑪了!”
“.....”
景越一拳一拳的向著獸皮男人的臉上錘去,似乎要把這兩天在異世受的委屈發泄出來一般。
獸皮男人只用手臂擋了六七下,就徹底防護不住,在景越拳下痛苦的掙扎慘叫。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景越雙手撐著地,雙眼赤紅,嘴里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滴滴汗水剛掉到地上就結成了冰晶,又被獸皮男人滾燙的鮮血融化......
直到這時,景越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伸手顫顫巍巍的探向獸皮男人的鼻下,可那里除了掠過的冷風外,什么都不曾出現。
“殺人了?”景越猛地向后仰身,顫顫巍巍的看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
天藍星上別說是殺人,就是見血都是極少數。
可今天,在這異世,親手打死了一個人……
咳……
雖然是防衛過當。
景越的拳頭生疼,皮肉已經破開,露出了里邊森然的手骨,一陣冷風刮過,彷如撒了鹽一般疼痛。
可...獸皮男人更慘,臉上的肉已經模糊,額骨碎裂,五六道小拇指粗細的紅色血液正順著男人的后腦勺向著地下流淌,身下,一片鮮紅的血漿已經形成......
景越踉蹌著爬起身,看著面前這一幕。
“亂世,人命如草芥?”景越雖然恐懼害怕,可心里卻奇怪的沒有任何的負罪感。
畢竟,獸皮男人不死,死的就是自己!
為了活,任何人都可以化作惡魔!
或者又可以說,這是個混亂,強者為所欲為的世界?
攤開右掌,黑色的吞噬洞口頓時浮現。
值得一提的是,在景越和獸皮男人搏擊的時候,景越也試過用系統將其吞噬,可景越卻感受到了一股極大的阻力,并不能成功,系統當時也發出了提示。
“生物只有在死后一小時之內,才能保持足夠的細胞活性被系統吞噬,活著的生物也可以,但其精神力必須是宿主的十分之一及以下。”
也就是說,景越現在的精神力是10,他最多只能吞噬精神力為1的活物,或者吞噬死去一小時內保持細胞活性的失去了精神力的生物的尸體。
而這個吞噬距離,大概是十厘米。
隔著十厘米的距離,景越就能夠完成對生物的吞噬。
就像是之前吞噬的甲殼蟲,景越并不需要殺掉它一樣。
手掌由獸皮男人的腳部向上推進,景越頓時就感受到了極大的精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