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左右打量著一具冰雕,嘴里嘖嘖稱奇。
胡人半趴在雪中,身體大部分已經被冰晶凍結,臉上的皮膚龜裂,似乎有紅色在其中流轉,但形象還是依稀可見,景越倒是對這個上都沒上就逃跑的胡人有些印象。
等過一陣再下一場大雪,這個胡人來過這個世界的所有痕跡估計都會被掩埋進深深的雪原了。
景越看著慘死的胡人,并沒有任何同情。
他們在虐殺百姓的時候,早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了。
一腳踹向胡人,凍僵的尸體挨了一腳,被巨大的力量踹成無數碎塊。
晨陽下,一人,一刀,遠行。
嗯,差個女人,冰雪一般的女人。
避開碎塊,景越心情愉悅的哼著歌,咯吱咯吱的踩著雪,悠然向遠方走去。
青陽關并不大,常備兵力也就六萬出頭,大體和潼陽關差不多。
“不過,這個世界的城墻建的還真是高大啊。”景越感嘆。
天藍星那邊的古城墻,一般也就七八米,多了十米左右,可景越之前見到的潼陽關,卻在二十米出頭,足足比天藍星多出一倍。
景越之前并不理解,不過知道了這個世界有武者存在之后,景越也對此也是了然。
以景越如今的身體素質,只要給一把匕首,景越就能輕易的爬上十米高的城墻,就算是二十米出頭的城墻,對景越的限制也不是很大。
要是建的太低,豈不是給類似于景越這樣的強者輕易上城墻屠殺的機會?
晃悠著走了三天,景越來到了青陽關旁的一處高地之上。
遠方,數萬胡人正在排兵布陣,高聲吶喊,巨大的聲音傳遍四面八方,無敵氣勢撲面而來。
“喝!喝!喝!”
“攻城!”
“殺!殺!殺!”
“攻城!攻城!攻城!”
后方的將領一揮手,數萬胡人快速結成陣勢,架著云梯浩浩蕩蕩的向著青陽關城墻發起了沖鋒。
景越看著這恐怖的陣勢,心里一陣發憷。
別看景越現在可以以一敵百,但在這幾萬人的軍陣之中,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別的不說,就后邊那接近五千的弓箭手來一輪無空隙覆蓋箭雨,景越能抗幾秒?
當然,如果有另外一支萬人大軍策應,景越也絕對能在這數萬人的軍陣中闖上一闖。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才能徹底無視普通人的攻擊?”
景越心思百轉,有些感嘆。
戰爭,永遠都是在用生命譜寫悲歌。
而戰爭所帶來的,也只是在無數生命死亡下的成功罷了。
但在這個混亂的世界,戰爭似乎又是常客,數萬人參與的龐大的戰爭,恐怕大周人早已習以為常了。
“也不知道我送的那封信有了回應沒有。”景越嘀咕。
青陽關那邊,數千大周士兵端起熱油金汁往下潑,城墻上數百口大鍋內的雪水正在慢慢沸騰,似乎還要給這些胡人來上一發禮物。
景越的視力經過了前后幾次強化,站在四百多米外的山崗上,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正在攀爬城墻的胡人。
熱油從上而下飛落,澆在胡人臉上,瞬間點著了頭發,又將皮膚和脖子洞穿,露出了其下森寒的白骨。
數百胡人慘叫著從云梯跌落,戰場上彌漫著一股特殊的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