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慶梁在他小蜜那吃癟了
別說是投進小蜜懷里取暖,他就連小蜜的房門他都踏不進去呢,硬生生地被小蜜打罵了半個小時,出盡怒氣,還拿家里面收集的糞便潑了他一身,極盡所能地侮辱他。
可見胡慶梁平時是多么不招人待見,小蜜對他恨之入骨,若非還對法律有所忌憚,小蜜怕是剁了他的心都有了。
在冰冷雨水中,胡慶梁連滾帶爬地爬起來,跪在小蜜面前卑微地懇求道:
“再給我個機會吧,翠瑄,我是真心愛你的,因為愛你我才會在職場上故意刁難你,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力,你怨我給你提的工資太少,那是因為我想永遠留你在身邊,不讓你淪為金錢的奴隸……其實我早就想好離婚然后娶你了,我卡里準備的兩百多萬元就是留著娶你的時候當彩禮啊!”
“死遠點肥豬,我任翠瑄就是死也不想再多看你一眼!”
高挑苗條的女子又是一腳踹在胡慶梁臉上,踹得鼻血橫流。
“死胖子,別再來騷擾我對象,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我定要按著你的腦袋進馬桶吃個飽!”
女子的男友也重重一腳踹在胡慶梁肚子上,而后摟住小蜜,頭也不回地就上了樓梯。
胡慶梁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死狗般躺在雨水中,整個人都絕望了。
活下去還有啥意義……
老婆死了……
小蜜又不要我……
我深愛的人都拋棄我了,在蟲災的肆虐下,我卡里就算再有錢,也泡不到好看的大姑娘啊,我這一身肥肉不如爛在這兒算了。
胡慶梁心如死灰,連爬起來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耳邊霍然響起熟悉的調侃聲:
“唷,大叔,怎么狼狽得像落水狗啊?你不是說過社會道路誰都走,做人做事別太狗嗎?瞧你現在的狗樣,多難堪啊。”
“小伙子,是你……咳咳……嗚呼,我恨死蟲災了……以前我還是主管的時候,小蜜對我笑逐顏開,什么都能順著我意……可現在,我主管的身份不頂用了,她就沒把我當人看了……”
胡慶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洪逸哭訴,洪逸卻惡意地暢快大笑,無情地譏諷道:
“她明顯只把你當成豬來看啊,你是不知道自己多招女人討厭吧,我要是你這樣又胖又禿又油膩還猥瑣,我早就死了算了。”
“是啊,我不如死了算了……”
“嗯,消防斧給你,你趕緊抹脖子吧,我趕時間呢。”
“好,我這就……哇啊,你就這么樂意見我去死嗎!”
“你不是受不了別人的嫌棄、受不了別人對你的厭惡么,當你的臭錢不管用的時候,你不也嫌棄自己一身肥肉一臉油膩一張賤嘴嗎?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頭無可救藥的肥豬,那你不死又有啥生存意義?”
洪逸被小姨當成忌憚的怪物,胡慶梁被小蜜當成厭惡的死豬,從某些層面來講,兩人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只不過區別在于……
洪逸看得更透,也更加決絕,絲毫不留戀天真安逸,放棄了親情得到了自由未嘗不是件好事。
胡慶梁那軟弱拉稀的表現,招來了洪逸的謾罵,罵他,其實又何嘗不是想罵醒自己,讓自己徹底斷掉念想,盡快去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呃,咳,世界那么美好……我反正是不想死,泡不到大姑娘,我泡個徐娘還是可以的。”
“那就起來吧,跟我走。”
“誒?太夠義氣了!我就知道小伙子你心好,沒想到絕望關頭,還有小伙子你拉我一把。”
“倒也不是,我只不過需要個打雜的而已。”
洪逸抹了抹臉上的雨水,露齒一笑,笑得胡慶梁都有些心底發毛:
“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讓大叔幫我配合我一起研究蟲子噢,你那么胖,最是容易吸引蟲子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