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長心頭一急,手中鬃鞭便甩了出去,啪啪幾聲抽在那豹獸身上,直抽的皮肉開綻血沫橫飛,豹獸還要逞兇,旁邊的長矛又跟著戳了進去,接連幾下戳在身上,加之鞭撻,那豹妖的脾氣這才熄滅,嗚嗚幾聲,急急朝著角落竄了回去。
衛卒們懸著的心這才放下,齊齊松了口大氣,但誰又知想,這口氣才出一半,那猢猻身子一歪,噗通便倒在了泥里,口中潺潺淌出了血跡……
“不妙!這妖定時那里傷了!”伍長頓時急了起來,招呼道:“來,我們合力將它從里面拉扯出來,送往郎中處看看……”
“伍長,此事還是先報與百校知曉吧?”有人在旁道:“深夜將妖獸取出,不得百校手令,我等必遭鞭刑。”
“廢話忒多!”伍長轉手便是一記耳光扇了出去,直將那人扇得連退兩步,腳下踉蹌,口中還自罵道:“此事還需你說?我等先把妖獸送去醫治,然后派人去告知百校,一樣無礙,若是要稟報請令,救治不及,你死也罷了,還連累我等全送送了性命!”
“正是正是,便依伍長所言。”提及此事,其他衛卒立刻叫了起來,自去取了竹竿木棍,將那猢猻從籠中挑高,拉扯出來,還有人惡神惡氣的對說話衛卒喝道:“腌臜貨,快來搭手,否則爺爺大耳光子賞你。”
那說話的衛卒見犯了眾怒,也只能悻悻的捂著臉趕來,心中后悔不迭。
很快,猢猻便送到了郎中房內,外面吼叫聲依舊,伍長也不敢多呆,將其捆縛妥當便帶人從屋內奔出,拿著長矛鬃鞭去壓制其他妖獸。
有過白日間闞干的警告,這郎中學生也不敢怠慢,見猢猻滿身是血,便立刻轉去桌上尋那止血的草藥,方才轉身,那奄奄一息的六丑便立刻精神起來,那有半點垂死的模樣?
身體閃爍幾下,它周身那捆縛的鎖鏈鐵扣便即松了……這也是它昨晚進入壺中境取靈藥,出來時分,方才發現的另一個妙用,只要到壺中走他一遭,出來之時,身上那些鐵鏈鐐銬,甚至繩索之物,便都自己松弛,直接解綁。
基于此,便有了今日之事。
豹妖確有吞食六丑的打算,只是白日間聽說食物難繼,便想要等到食物實在不夠的時候方才下口,這便和圈養肉獸一般無二,但它們萬萬沒想到的是,今日卻是那猢猻先動的手!
趁著眾妖酣睡,六丑先是發狠揭掉了自己身上幾塊傷疤,將那鮮血涂滿全身,然后悄無聲息的靠近熟睡中的豹妖,一骨棍便砸在了它的鼻上。
只聽咔嚓一聲,豹妖的鼻梁直接被砸斷,鮮血頓時噴了出來,痛得豹妖一聲慘叫,當即從夢中醒來,待得看清,立刻便撲將上來。
六丑卻已經退回了角落,揮舞骨棒,怒火中燒的豹妖暴怒躍起,誰知六丑的速度更快,后發先至躍起更高,狠狠一棍砸在了豹獸的頭頂,砸得它七暈八素,幾乎暈死過去。
如此兩三次,豹妖這才發現了面前這只猢猻的厲害,雖然妖力感覺才勉強開言境界,但力量卻是極大,速度又快,每每撲上去便是棍子砸落,實在無計可施,卻又不甘心如此退走,只在外圍游走,結果便引來了那些衛卒銳士。
哪知道,便是如此這般,那猢猻竟然還暈死過去了!
眼看猢猻被送入了郎中房內,豹妖心中這才慢慢活絡起來,似乎察覺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