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梅還是沒有找到……”
“中午也沒給崔銘送飯,整個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房間里沉默了幾秒鐘。
“報案吧。”
嘆了口氣,院長緩緩坐下。
整個人似乎蒼老了很多。
“等局里來人……”
“就由你帶著他們去金梅的住處看看,把你知道的都說一說,另外盡量把消息先封鎖著……”
“等有個結果了,再說……”
“好。”
……
半小時后,一輛警車停在了孤兒院外,車上下來了五位便衣。
負責迎接的吳麗帶著幾人直奔職工公寓樓,一邊走,一邊將所知道的線索慢慢講了出來。
金梅,安義市本地人,丈夫是市里一個建筑隊的土木工程專家。
據傳聞,金梅丈夫是一個沒有情調的人,經常加班,常常回來都已經深夜,兩人生活極不和諧。
半年來她在院里工作兢兢業業,每天按時上下班,無不良紀錄,也無不良嗜好,甚至連作息都非常規律。
整個人與世無爭。
“平時沒有得罪什么人吧?”
問話的是局里負責本案件的隊長,吳宇森,曾榮獲多次優秀個人和破案能手。
局里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
“怎么會呢?”
吳麗當即否定。
“金梅雖然性格要強,但待人和善,這半年來我連她跟誰吵架都沒聽說過。”
“怎么會得罪人?”
“那么……”
吳宇森看著吳麗按下了十一層的電梯,眉頭微微皺起。
“她最近跟她丈夫有沒有發生過口角?”
吳麗一怔,隨后搖了搖頭。
“這個我不知道,金梅平時也不太和我們聊這方面。”
“我們也沒打聽過……”
吳宇森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電梯緩緩上行,某一刻十一層的電子燈亮起。
吳麗帶著眾人走了出來。
金梅住的地方在樓道的最里面,下了電梯還要走上一會。
靜謐的樓道里,幾人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一陣微風吹來,吳麗不由打了個哆嗦。
不知道為什么,平時舒爽的涼風,竟讓吳麗感覺到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陰冷。
“就是這。”
吳麗指了指身后的大門。
“把門打開,我們進去看看。”
將膠皮手套戴好,吳宇森緩緩推開了大門。
“吱呀……”
鐵皮門發出一聲輕響,緩緩朝內打開。
屋內光線交織,昏暗交疊,微小的毛絮在不大的空間中緩慢飛舞。
黑暗的深處如同一個史前巨獸,正張大它的嘴巴,擇人而噬!
“啪嗒……啪嗒……”
連按好幾下開關,頭頂的白熾燈始終不見亮起。
“跳閘了?”
吳宇森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里吳麗。
“你對這兒熟,你去總閘那里看看,是不是跳閘了?”
“好的。”
吳麗點了點頭,轉身出了門。
由于是老樓,所以配電箱顯得比較大,里面的線路也比較凌亂。
昏暗地樓道中,吳麗將手緩緩伸入配電箱,冰冷的電線不時觸碰到他的手背和胳膊,就像是毛毛蟲在手上爬行一樣詭異。
“在哪呢……”
吳麗不由念叨起來,右手在凌亂的線路中不停地撥弄,可總是摸不到電閘的位置。
突然!
吳麗身體一僵。
她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好像被什么東西抓住了!
是一只手!
觸感冰冷,堅硬的角質層甚至卡進了她的肉里。
接著,那只手掌強硬地抓著她朝著一邊偏移了過去,吳麗不敢反抗,跟隨者那只手掌撥開了線路。
一層層,一點點,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開關上。
“啪!”
吳麗下意識地將撥動開關,門口白光閃了閃,隨后堅定地亮了起來。
冰冷的手悄然消失。
“呼!”
吳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淋漓的冷汗從她的額間滑落,身體開始不正常地痙攣起來。
就在剛才!
她似乎在隱約間聽見了一聲凄厲的嘶喊!
“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