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內心強大的醫生來說,一般是不需要借助從未嘗試過的香煙來麻痹神經的,他自己可以走出來。”
“這是上一個推論。”
“就算真的需要麻痹自己,你就沒發現,茶幾上并沒有煙灰缸嗎?”
“說不定……”
“是哥哥打掃了呢?”
白靈的聲音已經變得不那么堅定了。
“那好。”
“最后一個問題。”
崔銘帶著白靈走到了樓梯的轉角處,蹲下了身子。
“你們家的保姆只負責做飯,不負責打掃衛生吧?”
白靈點了點頭。
“只是負責在飯點地時候來做飯,家里一直都是我和哥哥一起收拾的。”
“那樓梯的拐角這么干凈怎么解釋呢?”
“拐角是最容易藏污納垢的地方。”
“剛剛失去了妹妹,還有閑情逸致去打掃房子?”
“……”
白靈沉默了下來,他發現自己忽然不認識自己的哥哥了,否則這一系列怪事該怎么解釋?
日記本后面的那些字又如何解釋?
“嗡……嗡……嗡……”
正說著話,崔銘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崔銘皺著眉頭接通了。
“您好,請問是不是崔銘先生?”
電話里傳來一道甜美的女聲。
“是我,你是?”
“我是大唐置業的總裁秘書,聽說您對拆遷的條件不太滿意,我們老板想找您當面談談。”
“不知道今天中午12點,您是否有時間?”
說話還算客氣,但也掩飾不了這是一場鴻門宴的實事。
“我為什么要去?”
對面的女聲依舊是那么有禮貌。
“我們是有合同的合法拆遷,如果嚴重耽誤了工期,我們將會采取一些必要措施,希望您能理解。”
“行。”
“告訴我地址。”
崔銘一陣膩歪,還是要了公司的具體地址,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二十了。
“你是要跟著我去,還是就呆這里?”
看著有些恍惚的白靈,崔銘問道。
“我呆在這里吧……”
白靈看了一眼崔銘。
“你要走了嗎?”
“嗯。拆遷那邊出了點問題,我得去看看。剛好時間也差不多,你哥也快回來了,撞上我我也說不清。”
“明天再來吧。”
“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崔銘翻了個白眼,想管也得有時間不是?
……
大唐置業就在朱雀大街的后邊,眾多摩天大廈其中的一座。
相當于寫字樓一樣,每一層都被不同的公司租賃。資金雄厚的會租上個一整層,資金緊張的也會租上一個大的辦公室。
大唐置業財大氣粗,老板又是過江的猛龍,直接租下了中間視野最好的三層。
最近又拿下了大項目,風頭一時無兩。
“叮!”
電梯停在了18層,崔銘從里面走了出來。
正對面的前臺上一位身穿職業裝的女人站起了身,微笑著迎向了崔銘。
“您好,您就是崔銘先生吧?”
“老板吩咐我在這里等您。”
女人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水味道,平添了幾分知性的魅力。
“嗯。”
崔銘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帶路吧。”
“好的。”
知性美女臉上笑容不減。
帶領著崔銘來到了一道玻璃門前,驗證了指紋之后玻璃門自動分開,兩人走了進去。
正對玻璃門的是一條石龍,上方有一個循環水系統,不停地有水從石龍的頭上流下,象征著財源廣進。
兩人順著走廊走了大概有十米,知性美女推開了一道朱紅色的大門。
“老板,崔先生到了。”
老板椅緩緩轉了過來,崔銘看清楚了那人的長相。
四方國字臉,一字眉,鼻梁深深地塌陷進去,鼻尖圓圓地翹了起來,而好巧不巧的不知道是年齡大了還是生來就是。
這個男人法令紋極深,而人中卻極為地狹小。
這在崔銘看來,就是一副短命的相。
“小老弟,終于見面了。”
中年男人很熱情,伸出手來招呼崔銘就坐在桌對面的椅子上,伸手拿起了桌上一包拆開了軟黃鶴樓。
“抽煙不,后生仔?”
崔銘看著煙盒,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