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像是被點著了一樣,灼痛得很。”
崔銘嘴角一抽抽。
“這藥是治啥的?”
“你身體這樣,藥性還這么猛?就不怕吃死人?”
歇了一會,金利的臉上勉強恢復了紅潤。
“哎……”
呼了一口氣。
“崔大師可能這就有所不知了,這叫響鼓用重錘,沉疴須下猛藥。”
“白醫生說就我這身體,只能用這藥,不然連一年都保不住。”
“……”
崔銘搖了搖頭,卻不怎么認可。
“我看你這藥上邊全是英文,進口藥?”
“可不是。”
金利一笑。
“為了治病咱還問啥價格,別管他進口不進口的,只要是貴,那就是好藥。”
崔銘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這灣灣是咋把生意做這么大的。
其他方面精得很,一到有關醫療和神神鬼鬼的,就仿佛遭受了降智打擊,完全對他人敞開了信任。
“你這藥……給我看看?”
崔銘心中一動,這藥效強得有些過分,里頭可能有貓膩。
“那有什么問題。”
金利一伸手,白色的藥瓶就到了崔銘的手里。
藥瓶剛一入手,崔銘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首先,瓶身雖然是白色,但是瓶子很厚,從里往外看完全不透光。
再一個就是瓶子好像是剛從冰柜里剛拿出來一樣,冰冰的跟鐵疙瘩似的。
“你這藥必須保存在冰柜里?”
崔銘眉毛一抬。
“是啊,白醫生特意囑咐我,這藥不能見光不能見40度以上的高溫,最好是用冷庫保存。”
“這樣才能將藥效最大化。”
“這不!”
金利一笑,拍了拍身后的冰箱。
“為了保存藥物,我在辦公室還裝了一臺冰箱。”
“嗯?”
崔銘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需要低溫保護藥性的藥物一般來講只有生物制品、胰島素類、菌類、干擾素以及一些珍貴的血清。
還沒聽說過治療肝腎的藥物需要低溫保存的。
“不介意的話……”
崔銘搖了搖瓶子。
“給我一粒藥品我研究研究。”
“額……”
“這個……有什么問題嗎?”
金利作為一個商人的嗅覺凸顯了出來,他也感覺到崔銘話里話外都在關注這一瓶藥,頓時有些疑惑。
“這能有啥問題?”
崔銘詭異地笑了笑。
“第一次見到需要這樣保存的珍貴藥品,我這個獵奇的癮就上來了……”
“哈哈……”
“你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都有些特殊的愛好……”
金利一愣,隨后哈哈一笑,表示了解地點了點頭。
“沒問題沒問題,崔大師盡管拿。”
崔銘從桌上抽出一張衛生紙,將一粒白色的藥片放上,包好,塞進了兜里。
“一粒就好,多了也沒用。”
說完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
“既然咱們雙方都談妥了,那么我就不留了。”
“金老板你忙。”
“有什么事就打我的電話,我的電話你應該知道。”
金利笑呵呵地站起身來把崔銘送到了門口。
“當然當然,金某人以后還要靠崔大師照顧,有什么要求您盡管提。”
“好。”
崔銘點了點頭走進了電梯。
……
三分鐘后,崔銘從寫字樓的大廳走出,站在了正午的陽光下。
伸手從兜里將紙掏出來,崔銘輕輕拿兩根手指把純白色的小藥片拿起了來,對準了正午的陽光。
迷起了雙眼。
“嘶……”
微不可聞的一聲輕響,純白的藥片在陽光下似乎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