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市的出警非常迅速,得益于近幾年吳宇森一手促成的蒸蒸日上的破案事業。
說是出警,但來的其實只有吳宇森一個人。
這么幾年過去,吳宇森從一個小隊長成長至今,臉上的青澀早已消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鬢間微白的頭發。
以及一雙似乎可以洞察人心的犀利眼神。
“我說你小子這又是哪一出?”
吳宇森皺著眉看被五花大綁的白大褂,一個頭兩個大。
“我不是在電話里說了嗎?”
“這貨是犯罪嫌疑人,還企圖殺人滅口,被我給制服了!”
吳宇森眼睛一瞪。
“殺誰滅口?”
崔銘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啊!”
“那他怎么被綁住了?”
“害!”
崔銘擺了擺手。
“這小子塊沒我大,又沒我有腦子,結局不是很明顯嗎?”
吳宇森翻了個白眼。
“你在電話里說有證據可以表明這就是殺人兇手,證據呢?”
崔銘朝著白醫生揚了揚下巴。
“喏!”
“就在他家里!”
“這小子早在好幾年前就在家里裝了全方位的攝像頭監控,據我推斷,以這小子的變態程度,這幾年的錄像肯定不會刪,尤其是作案那一段……”
崔銘一邊說話一邊來到了第一扇門的前面,伸手擰向了門把手。
“這就是他的房間。”
崔銘聳了聳肩。
“不過你也看到了,被他給鎖住了。”
吳宇森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崔銘。
“那既然房間里面就有證據,你為什么不破開房間,進去看看?”
“害!”
崔銘一臉大公無私。
“這么大的案子得有您參與啊,不然我一個平民破了這么一個大案子,這算什么事?”
“……”
吳宇森瞪了一眼瞪了。
“我看是怕里面沒有證據,背不起這個責任吧?”
知子莫若父,就算不是父子的關系,吳宇森那也是崔銘的撫養人,對他心里的這點小九九,那是通透地不得了。
“哈哈……”
崔銘干笑了兩聲。
“那吳叔,這門到底還破不破?”
“等等……”
吳宇森擺了擺手,蹲在了白醫生的身前,用力地掐起了他的人中。
一下,兩下,三下……
“嘶……”
白醫生的胸膛猛然一鼓,痛呼了一聲。
隨即睜開了雙眼,茫然地看向了蹲在面前的崔銘和吳宇森二人。
“你們是……”
臉上的疑惑并不像是偽裝的。
可是看在崔銘的眼里,卻不買賬。
“演,接著演!”
“我說你小子手里還攥著刀子呢,這會就不認識我了?”
崔銘踢了踢白醫生的手,刀柄脫手而出。
“啊?”
白醫生似乎大夢初醒一般地坐了起來,四周打量起了環境,又看了看面色不善的兩人。
“這里是我家?”
“廢話!”
崔銘翻了個白眼。
“那你們怎么在我家?”
“……”
崔銘一愣,張了張嘴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我怎么在你家你不知道嗎?你剛才還拿著刀想要殺我,這么快你就全忘了?”
“殺你?!”
白醫生一臉驚恐,溫文爾雅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我是私人健康醫生,怎么可能會殺人呢?”
“再說了,剛才我明明記得自己在家里吃完了飯要出門工作,這會卻被你們綁在了地上,該被懷疑的是你們才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