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寫了封信,因為這附近的縣城里,有我認識的一位故人,上次和他約好了一起喝酒,這次有事情,沒辦法去赴約了,只能書信一封,以表歉意了。”卓景寧故作正經的說道。
捏了上百個馬甲,說起謊話來,他是信手拈來,極為老道。
緣兒撇了撇嘴。
她對卓景寧這番話倒是沒懷疑,她只不過出于好奇,才問一下。
因為她剛看到卓景寧又白鶴傳書了。
那一抹比妖邪還要兇戾的血色光暈,真得很讓她驚疑。
一開始她還以為她哥哥的這個朋友,是一個正道中人,可現在看來……這分明就是魔道打入正道的內奸呀!
而且,對于小無相境來說難度極大,不自損修為完全無法做到的白鶴傳書,為何這個家伙如此輕易的就施展了?
緣兒很是困惑,莫非是她哥哥給這個家伙的力量,全都用來補充這個家伙自損的修為了?
可這樣的話,她多少還是能感知到她哥哥的力量波動的呀!
緣兒擰緊了小眉頭,她看著卓景寧,越看便越覺得看不透。因為她完全感知不到她哥哥的力量波動,只能隱隱約約的感應到她哥哥那些力量就在卓景寧身上。
既沒有轉化修為,也沒有為卓景寧所用,就像是被卓景寧身上哪個東西給吸收掉了一樣。
“難怪哥哥這樣看重這個家伙了……”緣兒小嘴里嘀咕了一聲。
連她哥哥都看不透,卓景寧這個人是真得不簡單呢!
卓景寧見到緣兒沒有再問,便自顧自趕路。
眼下這世道,并不太平。
自打宋宣帝繼位以來,就不理朝政,以至于朝廷上烏煙瘴氣,結黨營私嚴重,先后出了好幾個只手遮天的大太監,直到佛門走出來一位高僧,壓下了那些個大太監,這才還朝廷一個清明。
但是,這位高僧成為國師后,也學那些大太監樣,開始把持朝綱起來。
宋宣帝則對這位國師深信不疑,事事交給這位國師管理。
這位國師也不是省油的燈,手握大權后,開始排除異己,早些年朝廷上還有反對這位國師的聲音,但現在早沒了。
但是,一個和尚出身的,怎么能管理好朝政呢?
眼下的朝廷,結黨營私更為嚴重,上行下效,各地縣官只顧著自己斂財,天下百姓真是苦不堪言。
若不然,也不會出現一個“十步一反賊,戶戶皆盜匪”的鳳山了!
俠氣書生的名聲傳得那么快,除了年紀輕輕人前顯圣外,便是跟俠氣書生仗義疏財,接濟鄉里有關。
因為俠氣書生,在這世道活命的,不下萬人。
如此善舉,怎能不名傳天下?
想到這,卓景寧心底也是嘆一口氣。
一人之力終究有限。
他也只能管好自己罷了,更何況這個世界,他是越接觸那些門派所藏起來的隱秘,便越覺得這個世界古怪無比。
跟那些妖邪鬼祟沒關系,具體怎么樣,卓景寧又說不出來,但他總感覺哪里很不對勁。
總之十分詭異!
卓景寧埋頭趕路,對于他好友鐘馗的妹妹緣兒,也是非常照顧,每隔一段路,就問問緣兒累不累,要不要找個地方歇一歇。
這一路顛簸,坐車也是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