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說完轉身就準備走出事務所,顧念急忙說道:“等等,我有事要問你。”
柳樹停下腳步,他望了一眼顧念背后的黃一山,此時黃一山正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仿佛一副看你怎么辦的樣子。
“你們去車上等我。”
黃一山一聽柳樹要趕他們走,一臉的沮喪,但也乖乖的與柳煙兒一同走出事務所。
柳樹從口袋里掏出香煙銜在嘴上,點燃香煙后深深吸了一口,“說吧,你想問什么?”
“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受了很重的傷,但沒一會兒就恢復了,還有我感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到底是為什么?這和我失去味覺有關系嗎?”顧念猶如連珠炮彈般,不斷向柳樹提問。
靠在門邊的柳樹,不忙不慌地吐出一口香煙,“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包括你那晚被人捅傷的事情。”
顧念稍稍愣神,難道當晚他也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
柳樹撣走香煙上的煙灰,“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
無名的怒火在顧念的胸口沖撞著,他的情緒又一次失控,咆哮著打斷了柳樹的話:“是誰?我身上到底發生什么?快告訴我!”
柳樹對于正發火的顧念視若無睹,慢悠悠地開口道:“是我和大山的師父,那天晚上師父剛好回來海珠市,在過來找我們的路上恰好遇到你,那時的你已經被人刺傷。”
“是他將我送回車站的?”顧念又一次打斷了柳樹。
柳樹的視線轉向事務所外,“沒錯,他發現你的身上和我們留著同樣的血,所以將你帶走,以免卷入不必要的麻煩。”
“我是巫?!”顧念心頭的火氣漸漸消散,那晚的事情他原本還不能百分之一百確定是真實發生的,現在聽完柳樹說完,已經能確實事情的確發生過,他真的被人捅了一刀!
“可以這么說,也不可以這么說。”柳樹熟練地吞吐著香煙,刺鼻的煙味令顧念不由自主側過頭去。
柳樹仍在說話。
“你身體發生的所有異樣,都是因為你在轉變期,那個兇手的那一刀并沒有刺死你,而是激發了你體內巫的血脈,現在你在慢慢的朝巫轉變,這也是為什么你能見到鬼的原因。”
“那一開頭你是故意來接近我的?”顧念疑惑道。
柳樹手中的香煙已經快要燃燒殆盡,他又深吸了一口,接著將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并沒有,只能說是緣分吧,我一開頭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是后來師父告訴我的。”
“那我會怎么樣?我會一直這樣嗎?”顧念擔心自己會因為情緒失控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
“不會的,只要過了轉變期后你就會恢復原狀,不過轉變期多長我說不準,短則幾個月,長則有可能達到數年。”柳樹拍了拍顧念的肩膀,“不用擔心,我們會照顧你的,走吧,時候不早了。”
事已至此,顧念想要恢復平常的生活是不太可能的,現在也只能依靠著柳樹他們,想到這里顧念心情略感沉重,他點了點頭邁步走出事務所。
待顧念走出事務所后,柳樹松出一口,望著顧念的背影輕輕搖曳著腦袋隨后跟上顧念的步伐,而這一切顧念并不知道。
顧念見黃一山坐在主駕駛位,他打算坐到旁邊的副駕駛位上,還沒等他開門柳樹便走了過來,“你坐到后面去。”
于是顧念只好與柳煙兒一同坐在后座,老式雅閣的車身不大,顧念與柳煙兒坐在一起略顯擁擠。
柳煙兒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像是綠茶的味道,煞是好聞。
顧念心里有些許躁動,他已經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如此近距離的靠近一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