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手持青木棍,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過來。猙獰的面容,強橫的氣勢,巨大的身體,只看得文才和秋生兩股顫顫,目露懼意。
“老爺。”
“從今日起,每日上午監督他們練習兩個時辰的八段錦,下午畫符一個時辰,打坐一個時辰。要是他們不聽話…。”
看著兩人哀求的眼神,徐君明嘴角一翹。
“你就給我打!”
“是。”
山道青‘轟然’應聲,臉上露出一絲躍躍欲試之色。
但看在文才和秋生眼中,總覺得這大猴子眼神中好像帶著殺氣。
“師兄,不要啊,我們自己修煉就行。”秋生連忙道。
“對對,我們自己修煉。”
徐君明淡淡一笑。
“很抱歉,抗議無效。道青,先帶他們去站樁。”
“是,老爺!”
山道青大棍一橫,臉上威脅之意十足。
“走吧。”
文才比較老實,雖然不情愿,但卻不敢打歪主意。
秋生腦子活,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一縷痛色。
“哎呦,哎呦,師兄,我肚子疼,先去趟廁所。”
剛要轉身開溜,卻突然發現,全身都動不了了。
徐君明抬起大腳板,‘砰’一下,踹在秋生后屁股上,平沙落雁式,劃空而過五六米后,狼狽的摔倒在地,瞬間一片鼻青臉腫。
秋生的狼狽樣,瞬間讓文才壓下了心底剛冒出來的一點小心思。
‘尿遁**’什么的都是徐君明當年玩剩下的,還想用這招瞞過他?
“道青,等他身上的封印術解了,罰他多站半小時兩儀樁。”
“是,老爺!”
徐君明目光掃過秋生和文才后,轉身走進房間。他可不是九叔,總是慣著這兩個坑師父的貨。
毛喵喵不在,估計又跑到河里撈魚去了。
她也就這點出息。
一拍法袋,眼前出現了一大,一中,一小,三具棺槨。
大銅棺中裝著已經恢復過來的銅甲尸,中間放著任老太爺,最后是剛到手的小僵尸。
考慮一番后,把大銅棺和小銅棺收起,只剩下任老太爺的尸身。
徐君明已經把他體內的尸氣化成了玄陰法力,如今正借助陰陽大磨,以玄陰化純陽,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
“啪!”
隨著竹筍炒肉的脆響,秋生的臉瞬間憋得通紅,屁股肉疼,卻不敢起身。
看在眼里,徐君明滿意的點了點頭。
厚重的戒尺在手里挽了個花,只看得秋生、文才滿目懼色。
“站樁的時候最忌分心,否則十分的功力下去,只剩兩三分的功效。所以,別怪我打你們。這時候,打你們才是為了你們好,知道嗎?”
秋生、文才連連點頭,生怕再被打。
“孺子可教。”
徐君明滿面微笑。
自從修煉間隙,偶爾當了一回老師,他便有些喜歡上了這種手拿戒尺的感覺。
不得不說,好為人師這個毛病,他也一樣有。
耳朵一動,徐君明眼神微動。
“道青?”
“老爺。”
山道青大步走過來。
“你看著他們。”
“是!”
把戒尺丟過去,徐君明轉身朝義莊走去。
看他離開,文才和秋生齊齊松了口氣。
這師兄眼睛忒毒,手段更狠,他們稍稍偷點懶,巴長寬的戒尺,就精準的打上來,而且疼的入肉三分,格外難受。
“咚咚…!”
院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