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紫砂茶壺一倒,淡綠色的茶水,帶著沁人心脾的清香,添了大半杯。
“我這青峰茶雖比不得道友三百年老根,卻也是貧道親手栽培,還請道友品鑒。”
“我對茶道了解不深,若是牛嚼牡丹,還望道友不要見怪。”
“徐道友太客氣了,請!”
徐君明點頭后,端起茶杯,兩人遙空示意后,彼此飲盡。
“徐道友覺得我這茶水如何?”
“口感圓潤,唇齒生津,確實不錯。”
“呵呵,道友喜歡就好。”
徐君明微微一笑。
“我觀陳道友也是符箓一派,不知道…?”
“在下并非大派傳人,我玄陽觀一脈祖師,乃是明初時一位散修,傳承至今已歷九代!”陳靈允搖頭后道。
“原來如此。是我孤陋寡聞了。”
陳靈允擺了擺手。
“玄陽觀弟子不多,歷代以來也未曾出過什么大修士,道友不知也是正常。”
頓了一下后。
“風聞徐道友擅長煉器,不知可否為再下煉制一件法器?”
兩年前徐君明還在茅山內門的時候,曾經替不少同門煉制法器,而且多數都是上品法器。
幾乎每一個能煉制上品法器的煉器師,在修行界中都被稱作煉器大師,而且有名有姓,被人所知。
再加上徐君明,長春谷兩派大比第一,金丹種子等諸多名號加持,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
他煉器的本事,自然也傳了出來。
陳靈允能知道,他并不意外。
“道友要煉制什么法器?”
“道友請看。”
陳靈允從法袋中拿出一個大玉缽,解去封印符打開,一股濃郁的壬水靈氣散逸開來。
“洞真極品的月嵐靈水?”
“道友好眼力,正是月嵐靈水。”
“這么一缽月嵐靈水,陳道友怕是下了不少苦功吧?”
就算玄陽觀背靠揚子江,水氣濃郁,但凝練洞真極品的‘月嵐靈水’,也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多蒙祖宗蔭庇,不然我也沒有這缽靈水。”
徐君明點了點頭。
有個門派可以依靠,不管大小,都比散修幸福太多。
“道友想煉什么法器?”
“旗幡、法劍都可。”
“按照修行界的規矩,煉制極品法器,要四六分…!”
“道友能祭練極品法器?”
陳靈允驚呼道。
徐君明有些詫異道。
“這可是洞真極品的靈水,道友難道不是祭練極品法器?”
“是,是,當然是極品法器。”
陳靈允神色略有些激動的連連點頭,看著面前的年輕道人,心生驚嘆。
“傳聞茅山南宗徐君明悟性超絕,如今看來果然不假,沒想到可以祭練極品法器!”
他雖然拿出的是洞真極品的靈水,但也只是打算祭練一件九道寶禁的上品法器。
然后再以本命法器祭練之法,憑借水磨工夫,磨煉出一件極品法器。
如果能直接煉出一件極品法器的話,他自然是千肯萬肯。
畢竟修行界能煉制極品法器的煉器宗師,大多數都是金丹。即便不是,也不是他這種小門小戶可以見到。
想要讓人家幫他煉制一件極品法器,基本沒什么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