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任無極和呂盤看守火眼,萬無一失。但外界卻不知這些。所以他這次出來,嚴格算起來,屬于玩忽職守。
當然不能用自己的名字。
“徐陵?”
高個道人搜腸刮肚,從未聽過這個名字。看自己師弟,后者也是搖頭。
“今日我師兄弟輸在你手中,是我們實力不濟,你動手吧。”
看著他們一臉悲傷,引頸就戮的樣子,徐君明頗覺好笑。
“誰說要殺你們?”
馬臉道人一怒。
“要殺便殺,何必戲弄我們。”
“你殺了我玄真觀舞陽縣分觀上下一十九口,魔債累累,怎么可能放過我們?!”高個道人亦道。
徐君明看著他們怒目而視的樣子,也懶得多說,揮手打出一道白光。
“看看吧!”
高個道人接住后,神識浸入。
一看之下,眉頭慢慢皺起,很快憤怒起來。
“該殺!”
“師兄…?”
高個道人睜開雙目,神色復雜的看了眼徐君明,甩手把留影符,交給自己師弟。
后者看完后,也是怒容滿面。
“蔣至真怎敢如此?!”
他們沒懷疑留影符中的內容。
這種符箓雖然品階不高,但卻無法造假。
能被記錄的,一定是發生過的事情。
“你們玄真觀那位蔣至真,擔任舞陽山玄真觀分觀觀主七年,總計殺害周圍十九縣,二百七十六鎮內,一百二十七位花季少女,孽債累累,罪不容誅。”
“在他之下,玄真觀內十八人亦身背血債,全都該死。”
高個道人尷尬又憤怒。
馬臉道人面孔憋得通紅,有火無處發。
當初,徐君明處理完那白衣女鬼后,本要直接去舞陽山滅了玄真觀,結果到了那才發現,這玄真觀并不普通,而是萬仙山中金丹大派玄真觀的分觀。
未免惹得這北方大宗事后找自己尋仇,這次偷跑出來,不想暴露身份的徐君明,才讓薇薇安出馬,先用留影符錄下玄真觀至真道人及其弟子的丑態,算作證據。
如今,總算是用上了。
高個道人深吸了口氣。
“徐道友,這留影符我們要帶回萬仙山復命,還望道友能夠準許。”
“沒問題。不過,若是你們玄真觀包庇同門,還找貧道的麻煩,那…!”
“我們玄真觀乃是名門大派,從來不做蠅營狗茍之事!”馬臉道人憤怒的打斷道。
“是嗎?那蔣至真不是你們玄真觀的弟子?”
“他…!”
馬臉道人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反駁,面孔憋得通紅。
“徐道友,若一切如您所說。我玄真觀絕不尋私報復,道友放心便好。”
“最好如此。”
“告辭!”
一拉馬臉道人,兩人身法展開,迅速消失在密林深處。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徐君明微微一笑,從葫蘆中拿出一團蘋果大小,辛金之氣濃郁的九百煉赤銅。
玄真觀之所以在幾百里外的舞陽山設置分觀,為的就是開采這山下百丈之深的赤銅礦。
這種高品位的富礦,對各大修行門派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資源。
既然是開礦,中間免不了會中飽私囊。
所以,從舞陽山玄真觀弟子法袋中得來的東西,都是赤銅祭練的法器。
尤其作為觀主的至真道人,更是以此祭練了一把九道寶禁圓滿的上品赤銅劍。
徐君明搜羅這些法器,再加上玄真觀今年開采的銅料,精煉成了手中這塊洞真極品的九百煉赤銅。
“正好拿它祭練一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