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為,赤玉是身上的,極有可能是一種邪惡精靈的詛咒!”
“詛咒?你確定?”大吾的臉上,罕有的浮現出驚疑之色。
“我也只是聽聞,具體的事情和緣由,得請教那兩位教授才行。”
“再說,我一個俱樂部的總管,面對大學者的言論,可不敢多說些什么。”黑中趕忙解釋道。
“是這樣。”大吾心中暗嘆,他明白既然是德諾和原野兩人的結論,那么這結論的正確性就可能極高,畢竟當初科學家三人組給他的印象極深,那是“專業團隊”,很難失手。
而那“詛咒”之力可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力量,必須要是最高階級的神獸,而且像類似夢幻,超夢,還有洛奇亞都是只具有“祝福”之力,而不會“詛咒”的神獸。
當然那“神女”手中的黑暗洛奇亞,它是否會“詛咒”那可就兩說了···。
“有意思,敢詛咒我的傳承者。”大吾心中凜然冷笑,那敢詛咒赤玉中之人,不論是誰,他已記下了。
任何敢阻擋神秘光線的來源的存在,大吾,不,作為超夢的寧恩,會讓其嘗嘗“大勺子”的滋味的···。
···
“其實,那赤玉在這四人當中天賦最高,最是閃耀,若是能將其簽下,自然是再好不過,但是由于那不知名的惡疾,他作為精靈訓練家的前途···。”黑中有些遺憾道。
“無妨,我會去和這個名叫赤玉的孩子接觸,看看能不能簽下他,至于他的下肢,我會想辦法。”大吾正色道。
“呃,這,能簽下赤玉是好,可是主席···。”黑中欲言又止,他方才可是說了,赤玉作為精靈訓練師的生涯,最多也就只有一年的時間。
一年之后,赤玉就要在輪椅當中度過余生,而對于像赤玉這樣希望成為神奇寶貝大師的少年來講,其實,最好的做法,就是長痛變短痛,趕快勸說其放棄成為精靈大師的想法,趁早換個夢想。
如果一年之內,等他收服了精靈在培養其之間感情,在因為雙腿的病變,最后不得不放棄,這不就釀成了人間悲劇了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大吾如果簽下赤玉,對這個少年,殘忍之極!
連那些頂級知名的專家學者都束手無策的“病變”,甚至極有可能是“詛咒”的東西,就算茲伏奇家族的能力再怎么通天,他大吾,又能做些什么呢?
黑中總管的心中,漸漸開始對大吾的這種利用一年之后,隨后丟棄不顧的做法感到極為的不滿,甚至不恥。
做人,哪能這么做!?
茲伏奇俱樂部是最具有人情味的傳統俱樂部,不是被金錢利益所玷污的商業化俱樂部!
同時,黑中更是自責自己怎么忘了把赤玉的資料及時整理出去,看來近些日子里,他真是忙壞了,工作上的疏忽越來越多。
大吾盯著一臉憤憤的黑中,他自然是能大致猜測到后者想法,認為他大吾是在坑人,害人,許諾給一個孩子永遠無法實現的夢想藍圖。
大吾無奈一笑,他的目光看著黑中身后極遠的天空之下;
那一道自天空而降的強大身影,一出現,便稍縱即逝,消失不見。
而大吾的臉上浮現出讓黑中很是看不懂,看不明白的微笑。
那究竟是怎么樣的微笑?
黑中看得莫名,心中無法理解為何大吾主席的臉上突兀的,會有那樣的微笑?
那微笑,帶著自信,極度的近乎膨脹的自信,又帶著不屑一顧和無所謂,更含有一絲絲并不想解釋說明的無可奈何。
“大吾主席,您究竟···?”黑中謹小慎微的發問,不知道為什么,他隱隱不敢直視大吾的眼睛。
眼前這個青年的氣勢和氣場,自方才那一刻開始,突然變得如同深淵古潭般深不可測,隨后又盡數收斂。
一句話,黑中已經遠遠看不透眼前這個年輕主席的所思所想了,那雙眼瞳之中,似乎是飽含著并不屬于人類的東西,黑中無法理解的東西。
青年就是靜靜背坐在看臺之上,如此簡單純粹的畫面,可之前的剎那間,竟讓黑中有一種仰望高聳入云之山峰,遙看浩瀚無盡之汪洋的渺小感和無力感。
這種詭異離奇的感受,讓他一下子便僵在原地,驚得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總管先生覺得我在利用一個單純的孩子,甚至在踐踏他的夢想嗎?”大吾的語氣平靜不似人類,開口問道。
“這!”
“黑中萬萬沒有這種想法!”黑中急忙解釋,這個疲憊的中年男人很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對眼前青年的懼怕,已經遠遠超出了上司與部下之間的那種普通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