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去。”何玉祥嘴里還叼著一只鹵雞爪,匆匆的跟了下去。
他們離開,吳媽媽像個慈祥的老母親看著谷濤的背影,然后還跟吳爸說:“真是個好孩子。”
“一頓飯你就知道他是不是好孩子了?你這么能耐呢?”
“老東西,嘴皮子越來越利索了?”
“沒沒沒,你誤會了。”吳爸連忙收聲:“為什么是個好孩子呢?”
“你沒發現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不耐煩的表情么,還有也沒有撇清跟小雪的關系。這是在保護咱們閨女的自尊心呢,而且看小雪的眼神一點都沒有占便宜的樣子,你個老東西就知道吃也不幫著看一下。”
“我看有什么用,孩子們的事。”
“我就看好他了,你再看看你介紹來的那些都是什么玩意,蠢的蠢、笨的笨、壞的壞、色的色,小雪能看得上才怪呢。咱家女兒的眼光多高你不知道嗎?”
“可是她三十啦……”
“四十都沒事!找不到好的,寧可單著!”
而走下去的谷濤何玉祥,現在正站在院子里看吳雪喂狗,吳雪一邊撒狗糧一邊對谷濤說對不起,明明是個輕熟的女人,但臉紅到耳根的樣子居然還帶著少女的風情,可以說是超棒的。
“能理解能理解。”谷濤笑著擺手:“不用道歉了。”
吳雪嗯了一聲,然后嘆了口氣:“天色不早了,去伯伯那吧。”
伯父家離著不遠,直線距離就只有五百米,不過也許是這段時間村子里有人中邪的原因,晚上的時候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只剩下蒼白的路燈亮在村中,雖然只有不到七點,但整個天空都被一層蒙蒙的霧氣籠罩,何玉祥說這是山中的霧氣。他還說清為霧、濁為瘴,這個村子的風水很好,但從現在的征兆來看,這里肯定有人惹了什么不該惹的東西,除了吳雪的伯伯家肯定還有別家。
“對了,雪姐。你那個四叔怎么回事?”谷濤突然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房子。
“我四叔?”吳雪也回頭看了一眼:“他怎么了?他之前是做運輸生意的,家境很不錯的,后來不知道怎么就沉迷賭博了,輸到最后家徒四壁,老婆帶著孩子跑了,他人也廢了。這幾年都靠親戚接濟,后來大家覺得每個月給他湊點生活費比較好,可是他每個月都用大家給的錢去賭博,然后挨家挨戶蹭吃蹭喝,現在是神憎鬼厭的,我爸人比較老實,每個月都會給他吃飯錢,也只是吃飯錢而已。”
“他最近有什么異常么?”
“異常?倒是前段時間聽說他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后來再出現之后基本上就不跟人說話了,而且白天一般都在呼呼大睡,到了下午四五點才會出門之類的。哦,對了……我有個堂嬸說看過他吃生肉來著。”
谷濤和何玉祥對視了一眼,然后點點頭,但沒有說什么,只是跟著吳雪走到了她大伯家中。
因為之前吳雪已經打過招呼了,所以她伯伯家的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不過看到她帶來的居然是兩個這么年輕的人,她伯母的臉色當時就黑了下來,但卻沒有明確表示,而何玉祥則從接近這棟房子開始就一直用手掩著口鼻。
“你聞到什么了?”
“臭。”何玉祥翻了個白眼:“我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