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谷濤之后先是深鞠一躬,然后笑著把三張手寫的表遞給谷濤:“望谷大人不嫌棄我們這幾個糟老頭子。”
谷濤一愣,接過表格掃了幾眼:“三位老先生還沒吃飯吧?我去讓食堂準備一下。”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這送了東西過來就走了。”
“那可不行。”谷濤笑著擺手:“千里迢迢的。對了,幾位怎么來的?”
“孫子給買的機票,飛來的。孫子本來說他來的,我不同意,說這事他不夠格。”為首的老頭笑著說道:“必須得親自來……親自來。”
“謝謝幾位看得起了。”谷濤朝他們抱拳:“我先帶幾位吃個飯休息一下吧,舟車勞頓的。”
谷濤再沒給他們客氣的機會,直接給帶進了食堂。別說在食堂不上檔次,基地的規矩就是這樣,只要食堂能供應的出去吃就是違規,而且食堂大師傅的手藝可是不賴,開小灶那可是簡單到不行的事,而且還有基地學員家就是專門釀酒的,食堂的酒都是在他家買的,傳承了幾百年的老酒,就連二舅舅最近也經常拉著人跑到這里來喝兩杯,可想而知這酒的味道有多棒。
吃飯的時候,幾杯小酒下肚,這三個老頭子就開始不那么拘謹了,屬于北方漢子的爽快也就出來了,他們開始跟谷濤東一句西一句的說了起來。原來這個道開一是從薩滿教里脫身出來的一個小門派,扎根在東北農村的廣博土地上,主要干的就是豐收祭祀之類的事,善于干的事就是跟大自然打個小商量之類的事,再就是協調一下黃白胡柳灰和人類的矛盾,算是個很被人看不起的小門派了。
他們接到這個通知的時候,第一個決定就是一顆紅心跟黨走,所以幾個小時就坐飛機趕到了這里,他們是不知道路的,但他們的能耐就是跟大自然打商量嘛,跟小動物交流就是其中一項……三問兩問就找過來了,甚至還把谷濤的名字給問出來了,還有他干啥的,家里幾口人之類的。
酒過三巡之后,他們一個個都開始拍著胸脯保證,他們的門派一切都服從中央指示,然后還問谷濤能不能見到***……
這個問題谷濤很難回答,只好委婉的告訴他們***他老人家已經去世很多年了,然后在達成一系列協議之后,谷濤專門找了個人帶著他們去了首都,費用什么的全部歸基地承擔。
這幾個老頭高興壞了,一個個刮了胡子凈了面之后才跟著人上車,感覺簡直就是朝圣。
等把他們送走,谷濤拎著熊皮、鹿茸和人參一身酒氣的晃晃蕩蕩回到家,在門口的時候他費好大勁才打開了房門,然后直接就躺在了客廳地板上,薇薇從屋里跑出來之后,看到他的樣子,滿臉心疼的蹲在他身邊:“又出去應酬了?”
“這個……”谷濤醉醺醺的把鹿茸塞進薇薇手里:“你身體不好,等冬天用這個做件衣服,暖和。”
薇薇低頭看到懷里的鹿茸又看到谷濤另外一只手上拎著的熊皮,笑了笑然后把東西都放在了茶幾上,費勁巴拉的把他扶起來,坐在沙發上:“六六來幫我一下。”
穿著睡衣的六子已經快睡著了,被弄醒之后十分不情愿的從屋里走出來,看到谷濤的樣子,她揉了揉眼睛:“他怎么了?”